妖皇倒吸口气,大脑堆成团浆糊……并蒂莲,三界皆知乃是夫妻和美之寓意,若说没有这二人允许,他实在想不到谁有这个熊胆,敢为这二人穿上这身衣服!
凤染神情复杂,送到嘴边杯盏被她放回桌上。
景昭怔怔看着迎上前白玦,脸色苍白片。她从未如此时般如此清楚看到……她和上古之间如隔天壑。
白玦永远不会这样看她,就好像眼底再也盛不下万物般,
母后万年来对上古界中之事都耿耿于怀,是不是也正因为如此,这世上,无论你如何努力,也永远难及那人分毫。
妖皇喜,明白白玦话里意思,忙道:“森鸿回去定当在各族选些姿容上佳者,为上古真神留着。”
天启真神明摆着支持仙界,若是上古真神能中立,就已经足矣。
“妖皇,那本君就先承你这个情。”淡淡声音自大殿外传来,慵懒而散漫,却又带着点点余韵。
殿中人顿,转头朝外看去。唯有白玦撑着下巴,神情莫名。
殿中舞姬缓缓移动,徐徐散开为大殿米渐宽之路,舞动丝条上妖力交相辉映,流光溢彩。
下座而去。
凤染听这话乐,觉着白玦总算说句人话,比自己念那什清心咒管用,心里舒坦,朝对面妖皇遥遥举杯,眯口小酒。
妖皇眼底浮出淡淡笑意,看凤染狐狸样,总算明白常沁和凤染寥寥几面,却交情如此之深原因。
这只火凤凰,倒是实诚得甚是可爱,也不知谁人能把这性子降服。
酒过半巡,妖皇看着殿中舞姬,朝白玦朗声笑道:“神君,殿上舞姬皆是妖族珍宝,神君可还满意?”
上古被白玦堵在大殿中,瞧他眼,挑眉道:“你倒是客气,竟下来接,难道还怕丢你脸不成?”
白玦垂下眼,掩住瞳中
走进女神君身玄色古裙,领口微开,银线自腰际摇曳而下,落在大开大合裙摆上,勾勒出栩栩如生并蒂莲,似真似幻,盛开而奢靡,黑发如墨,散在颈间,血红冠玉配在额间,容颜绝世,惑人妖冶。
如果说平时上古淡雅如仙,那此时她毫无疑问更适合‘妖’之词,说是拥有魅惑众生之貌都不为过。
殿外琉璃灯火,万丈红尘,都似在上古缓步走来之间径自倾颓。
白玦半靠身子不知从何时开始坐得笔直,他静静看着步步靠近上古,突然起身,自王座上走下,朝上古而去。
殿中三人被惊醒,看着缓缓靠近二人,这才发现……白玦身玄色古袍,慢走之间,鎏金并蒂莲在下摆处若隐若现,竟和上古身上如出辙。
这话就有些意有所指,妖族之女奔放大方,容颜绝丽,个个都是主,寻常仙君瞧恐怕连刻都把持不住。景昭听见此话,神情有些僵硬,朝森鸿看眼,端庄面容划过抹怒气。
这妖皇也不知是何意,百年来送上苍穹之境舞姬竟已逾百数,平常她看着都碍眼……也幸得神君从不曾将这些女妖放在眼底……
“甚好。”白玦本正经朝殿中舞姬看眼,慢慢答。
下座三人俱是怔,神情里满是意外,景昭更是睁大眼,嘴唇紧抿。
“上古喜欢,你明年多备些,送入上古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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