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帐布置得甚为朴素,几张木椅,张木桌,方床榻,便空空如也。凤染走进去,大大咧咧往木椅上靠,颇有些感触,若非常沁,她恐怕永远也想不起去亲眼看看景涧如今到底过得如何。
“上次瞭望山,故意留手吧。”凤染看景涧端着杯浓茶走近,挑眉问道。
刚才大帐外阵法和景涧灵力殊途同归,应该是他所设,如此灵力,并非朝夕可至,想来当初瞭望山争炙阳
难道是哪个老仙君来罗刹地?
阵法之中,红、白之光隐隐交错,交相对峙,时难分伯仲,自阵营大帐中飞出,落众之前,挥散阵法,沉声道:“何处仙友,擅闯罗刹重地?”
“见过二殿下。”阵前仙将收戟行礼,退后步。
“百年不见,倒是威风不少。”见已露行迹,凤染也不含糊,撤去环绕周身护身灵力,出现半空。
景涧身银白仙甲,眉目坚毅,手握佩剑,目光如电,比之百年前,着实变不少。
,颇有些不能置信。
“们也不能这里久留,有什事今晚便问白玦,解决完们明日就走。”怕上古提及刚才之事,天启抬脚朝外走去。
上古眼眨眨,垂下头突然抬高,看着天启消失背影,神情有些玩味。
果然惊慌,天启,看来瞒下东西也不少。
西界之滨,此处乃除擎天柱外唯个仙妖通入口,历来便为仙妖两族必争之地,两界之间宽约数丈黑海沼泽,便为罗刹地,这里终年被黑雾笼罩,瘴气横生,遍草不生,亦是三界之中最苦瘠之地。
半空中身火红长袍女子眉目淡淡,狷狂如往昔,景涧时有些晃神,失声道:“凤染,怎会来此?”
“自是有事才来,怎,不请进去坐坐。”凤染自空中落下,停景涧面前。
“肯来此,失远迎。”景涧声音有些低,朝前摆摆手:“走吧,此处虽苦瘠,倒也有些外面没有好东西。”
两消失营帐前,周围仙将此时才知这身煞气,容颜大气铿锵女仙君乃是清池宫凤染上君,时心底都有些跃跃。
营帐内,景涧脱下仙甲,身深蓝儒服,将黑发利落用布条缠脑后,若不是常年奋战而袭于身战意,凤染都要以为面前之只是个凡间教书先生而已,比起百年前贵气温和,如今景涧仿若脱胎换骨般有股子将帅杀伐之气。
凤染花足足两日时间,才从擎天柱下来到此处,千里之远时便看到冲天煞气和血腥气弥漫数百里之远。
毕竟清池宫不介入两界之争,凤染默念道隐身诀,靠近罗刹地,哪知离将营十里之处时,道白光闪过,巨大螺旋大阵营帐上空熠熠生光,将凤染困其中。
她轻咦声,感觉到身上牢牢束缚,倒是生出兴致来,红色灵力自掌中而出,朝顶端阵法抗去。
动静闹得如此之大,仙界阵营中将士听到声响,手持剑戟严阵以待,不见半点慌乱,只是看着大阵中阵红光闪烁,却不见影,皆有些诧异。
二殿下布下阵法中还能直用灵力隐去身形,此等物倒是少见。他们罗刹地驻守百年,比般仙将强不知凡几,眼界自是不同,更何况那阵中灵力虽霸道,却隐隐透着仙气,众将暗舒口气同时也对来生好奇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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