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知道那孩子心思,只是到如今,切都太迟。他和芜浣罪,老天不是没有落下,只是却降景昭和景涧身上。
凤染瞳色骤深,道:“陛下来此,总不会只为说这句。”
“自然不是,凤染,当年芜浣将放逐渊岭沼泽,确实是因为她知道是凤族皇者,这件事,是们……”
凤染摆手,打断天帝话:“陛下当初可知道?”
天帝苦笑:“当初虽未确定,可却猜想过,此事是之过,不会推卸。”
凤染说得斩钉截铁,凤崎微微有些动容,忆起妖界第三重天中惨死凤族,亦叹声道:“也不赞成凤族介入仙妖之战,当初凤族无皇,自是只能听天后调遣,哎,也做不少糊涂事。”
“往事已矣,长老无需介怀。”见凤崎和她想样,凤染心下安慰,却见凤崎张张口,似是有些难言,道:“长老有何想法,但说无妨。”
“陛下,并非为天帝说话,只是这些年来他对凤族庇佑,确是事实,他今日来,恐怕不是为将凤族拉入仙界,否则,他不会止步于岛外,陛下不如见他面,如何?”
凤染眉角微皱,朝凤崎看去,见他派坦荡,遂笑道:“长老何以如此确信?”
凤崎双手拢怀里,道:“因为天帝不是天后,景涧殿下性子淳朴质良,想必与其父教导不无关系。”
静,亦让众担心长老欣慰不已。
胡须花白凤崎长老推开竹坊门,见凤染正襟危坐,手里捧着长老敬献书札坐于案前神情专注,心底有些感慨。
当年三界难容、性子张狂凤染如今终于也有皇者样子。
待他落重脚步声,凤染抬头朝门口看来,眼底有淡淡疲惫,笑道:“凤崎,再宽些时日,族中礼数太多,即位规矩也多,这才看到半。”
大长老凤云闭死关已有万年,族中大事向是二长老凤崎做主,这次她回来登位事便是由凤崎手主持。
“
凤染面色微顿,心底狠狠抽,将手中书札,点头,沉默良久,朝竹坊外走去。
景涧父亲,她纵使不愿,也终究无法将他拒之门外。
梧桐岛外乱岛林立,天帝站于外岛处古桑树下,神色有些追忆。
身后脚步声响起,他回转头,见凤染身暗黄帝服,眉眼含威,不由有些欣慰,他做错那多事,到如今,总算有两件能够回到原来轨迹。
“凤染,景涧天辞山,日后若有机会,去看看他也好。”
历来凤皇登位,都邀上古众神观礼,下界小仙朝拜,如今三界动荡,便切从简,只是凤凰族传承上古,即便是如此,纷繁礼数也让凤染苦不堪言。
“无妨,陛下从未梧桐岛住过,自是对很多事多有生疏,待以后熟悉便好,哎……”
见凤崎叹气声又起,这几日着实被众长老请罪声折腾得够呛,正准备安抚凤染却听凤崎话锋转:“陛下,天帝岛外也守半日,他为界之主,是否有些不妥?”
天帝半日前出现梧桐岛外,却不入岛半步,凤染听后,也只以即位事忙为借口打发他事,便不再过问,天帝执掌仙界数万载,凤崎自是会觉得如此安排有些不妥当。
凤染摇头道:“凤崎,他此时来无非是想将凤族拉入仙界阵营,已罗刹地颁下凤皇律令,此事绝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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