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玦将手边
茶杯绕
两个圈，静静抬首，划过上古眼，道：“上古，后池爱清穆，那你呢？”
这
次轮到上古径自无言，她蹙眉看向白玦，神色微有不耐。
“你
相识千万载，应当知道，不喜便是不喜，有清穆记忆，不代表同样爱后池，你不也是样？”白玦淡声道。
隔着缭绕雾气，上古掩在袍中手猛紧。
这便是原因？他不爱后池，怕惹上麻烦，所以才会做到这种地步？真是混账，白玦说不爱，难道她上古还会舔着脸厢情愿不成！
是上古喜欢，不是后池。
“你记得真清楚，早些年那些下界小仙都喜欢送些极甘茶种入朝圣殿，总是叫不知该如何推却。”
她素来看重面子，自是不想让小仙知道她这个执掌上古界真神有些个小姑娘爱好，但白玦却从来没弄错过，无论是她喜欢服饰，茶味，还是吃食。
白玦笑笑，神色依旧淡然，道：“见擎天柱上你名字已经恢复，想必已经取古帝剑，有后池记忆。”
上古握着茶杯手轻顿，微微蹙眉，抬首道：“白玦，你当年何必做到如此？”
能恨，是六万年来最大期盼。
作者有话要说：真没有写虐文，欢快披着仙侠文言情小白，是本文基调，很严肃，真。
下章见，无下章无真相，千万不要捶，顶着金刚钻遁走。（不要误会，下章不是今天。）
步履缓行，玄色人影走进桃林，树下端坐白玦抬首，定定望着她。
还是如六万年前啊……
而过寒冷，竟不及上古话语半分。
上古，好像高估自己能承受程度，也低估对恨。
不过，这样也好，真很好。
他看着古帝剑从他胸前寸寸抽出，看着上古消失桃林，看着天启匆忙追出去。
看着整个世界又只剩他，和百年前苍穹殿般无二。
“你说得不错，虽有后池记忆，但到底不是她，那些俗不可耐你情爱，看着都让人碍眼，若是当初便有自己记忆，绝对不会爱上清
白玦垂眼，不答，顾自沉默。
“古君、柏玄都是这世至亲之人，虽然……”她停住声，话语渐渐清冷：“你如此做，可曾想过若觉醒，该如何自处？杀你为他们报仇，还是既往不咎，当做这些事从来没有发生过？”
她看着白玦垂下眉间，屈身靠近，字句道：“你明明知道都做不到，为什
还要把逼到这种地步？”
两人静静对峙，人低头不语，人眼带愤慨。
桃花自树上吹散，跌落在地声音打破这诡异安静。
满界桃花，亿万神祗，都不及她走来时，眉间抹风华。
白玦将手上书简收好，倒杯温茶，垂下眼：“坐。”
上古拂袖，端坐在他对面，瞳色沉黑，似蕴着几万年浮云纠葛沧桑。
她端起茶，轻抿口，微怔。
茶香清甜，入口微甘，是她贯喜欢口味。
鲜血沿着挽袖划过指尖，滴滴落地上，仿似盛开桃花。
白玦陡然失去所有力气，轰然跪倒地，面容失尽血色。
漫天云霞，世界嫣红。
唯有他头黑发，转眼间唯剩雪白。
这世间真有朝生夕死吗？上古，只怕还不够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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