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染话音落定，朝远处走去。
靠在土石上
芜浣僵硬半响，终于在凤染即将消失时候闭上眼，缓缓道：“凤皇，
从不欠人人情，告诉你
事，就当是还你今日相告之情。”
凤染停住脚步，回转头。
芜浣从土石边站起，身形有些踉跄，景昭忙跑过来，芜浣摆摆手：“景昭，你退到边。”
景昭怔
怔，点头，行到远处瞧着她们。
不过半月时间，除那依昔眉眼，恐怕世间任何人都无法从眼前之人身上找到曾属于天后半点神威和风采。
即便再见，也无话可说，似是想起那个在临别之际还记挂着亲人青年，看眼化为石像巨龙，凤染突然有些不忍，转过身，却见景昭站在她身后，面色怔怔。
往昔骄纵少女终于敛满身倨傲，轻轻行礼，低声道：“见过陛下。”只是嘴唇抿紧，还是有些悲愤难堪。
凤染不欲多说，点点头正欲走，嘶哑声音已从身后传来。
“凤皇，你说她是不是早就想到，凡人之躯永远都近不这百米之处。”
障，清晰出现在众人面前，浩瀚威严神力自界门汹涌而出，擎天柱下苍茫恢弘之气弥漫，片安静与窒息。
古帝剑重回上古之手，身赤红古袍女神君缓缓回首，望向天启，眼底终于露出重生以来最灿然笑意。
轰然声响，界门缓缓打开，似有古老鸣乐声自界门中传来，两界将士注目之下，天启抱着阿启朝上古走去。
若不是那清池宫小神君身世已经被传开，瞻仰众人定会觉得此幕无比美好，只可惜……
“恭送上古神君，天启神君。”恭敬肃穆之声自擎天柱下两界彼端传来，上古微微垂眼，看眼凤染，眼落在两界将士之上。
她不知道母后说些什
，只是看到凤皇面色讶异，神情微带震撼。
想必也是上古界时些旧事，以前她会刨根问底，只是如今，却突然不想探知这些，纵使知道得清清楚楚又如何，她
凤染没有回头，只是淡淡道：“她给你机会，十万年后，你若悔改，还能再世为人。”
“是啊，十万年，她还真是解。”芜浣不再理凤染，只是复又回转头望向那石龙，轻声道：“凤皇陛下，你来这里，总不会只是想感慨番吧。当年把你丢弃在渊岭沼泽，夺你皇位，你可是来讨债？”
“景涧走时候，这些事就已经放下。”
听见此话，芜浣眼底微微有些起伏，没有出声。
“只是想告诉你，景阳昨日请旨去罗刹地，并言永不再回天宫。只是觉得……你该知道罢。”
“他日尔等荣登上神之日，吾在上古界静待诸位之身。”
淡淡而带着莫名威压女声自天际响起，待众人抬眼时，只看到上古界门隐在虚无空间中，界门之前已没两位真神并位小神君身影。
凤染最后看上古界门眼，正准备离去，却不经意瞥到巨龙仙障之外人影，皱皱眉，终是朝地面飞去。
巨龙化成仙障神力浓郁，别说妖族近不身，就连寻常仙将想要靠近也是极难，至于凡人，在百米外便只能望而止步。
凤染落在处低暗土石旁，见老妇靠在土石上愣愣望着雾中龙首，凤染沉默看着她，半响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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