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锁双刀老魁跃进座凉亭,悄然挥舞,耗费不少银两凉亭轰然倒塌,几近化作齑粉,老魁仰天大笑,头白发披散漂泊,恍若尊阎罗。
听潮亭剩余四名守阁奴齐出动,互成犄角,遥遥站定,个个神情肃穆。
王府清凉山山顶,大柱国徐骁坐在条木凳上,瞭望山腰湖中,览无余,手捧只出自名匠红泥茶壶,盛放却是绿蚁酒,他身旁站着义子袁左宗,“左熊”细眯丹凤眼。
徐骁轻笑道:“能挡下几招?”
沙场上白马银枪杀人斩旗如入无人之境袁左宗轻声道:“义父,左熊想试试。”
水浪被划成两半,巨刀势如破竹,老道士抖袖袍,试图拦下这几乎是生平仅见寒冷刀。
却是徒劳。
道袍宽博袖口霎时粉碎。
招便败。
身影倒飞出去,跌落湖中,生死不知。
世子殿下话,转头脸幽怨,老脸上表情那叫个辛酸。
徐凤年不想让跟着自己奔波劳累三年老黄伤心,笑道:“魏爷爷再厉害,也比不得老黄你掏鸟窝摸鱼来得贴心嘛。这世上高手常有,但会编草鞋老黄就个!”
老仆“含情脉脉”温柔笑,看得徐凤年身鸡皮疙瘩,连忙道:“看戏看戏,别错过。”
主仆两人都望向湖中。
两条乌黑锁链破水而出,如蛟龙出海,气势十足。
大柱国摇头道:“算,下面自会有人收拾这妖怪,伤不到凤年。”
听潮亭二楼回廊,袭白袍驻足栏杆前,腰间把绣冬刀。他看顷刻,手指扣在刀环上,推出绣冬寸,缩回绣冬入鞘,摩挲个来回,便转身回楼。
不仅如此,连王府上最大清客幕僚李义山都走出阴暗屋子,负手静观十年难遇奇景,似乎阳光刺眼,抬手遮拦下,自言自语道:“剑九黄,楚狂奴,又得拆去楼阁无数吗?”
只见那老魁根本不理睬几位守阁奴,敢情放眼宇内,少有能让他重视对手,只是嘶吼道:“那黄老九,出来受死!”
徐凤年
原来湖中老魁也带刀。
与白狐儿脸都是双手刀,个卷风雪,个掀波涛,不知哪个更厉害些?
眼神迷离徐凤年咂舌道:“这老魁莫不是天下无敌?早知道高手都是这等威风八面,当年就听徐骁劝,好好练武。”
老黄又不甘孤单地转头,摇头呵呵憨笑道:“不无敌不无敌。”
徐凤年聚精会神望着那,他瞧出来,老魁双手锁链根植骨骼,连为体,而非寻常缠绕捆绑,这也太恐怖,谁会武痴和自负到与刀达到浑然体地步?万被人控住刀,岂不是倒霉痛苦至极?
锁链尽头牵引着两把无柄刀,把刀锋清亮如雪,把鲜红如血,用世子殿下话说那就是极有卖相,杠杠,看就是高手派头气焰,徐凤年也就是手头没大摞银票,否则定要高喊声“该赏!”
双刀破去九斗米老道挥出两条水龙,当场斩碎!
足足丈高雄魁体魄冲出湖面,没湖底双脚铜球万斤坠束缚,那横空出世白发老魁猖狂大笑,几乎刺破徐凤年耳膜。
抡锁链,带出道弧线,猩红巨刀劈向老道士,刀势霸道绝伦,划破长空,挟带呼啸风声。
魏姓老道轻喝声,单脚踩水,激起千层浪,斜射向长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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