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年费劲喊道:“老爷爷,那小道士功力如何?”
老魁似乎有些疑惑道:“武功倒是平平,似乎跟你是路惫赖货,可惜爹娘给他那副上好骨骼。至于道法如何,也没个试探法子,不知不知,想必不会太差,也不会太好,天下难事大抵都逃不过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路数,不肯吃苦,哪能成才。奇怪,武当山怎就相中这块材料,莫不是与禅宗子孙丛林般?想不通想不通。”
徐凤年更疑惑,问道:“这道法玄术,能当饭吃?还是能杀人?”
老魁想想,笑道:“小子,你问错人。”
“可不能杀人。”
高坐骏马上徐凤年见到那鬼鬼祟祟熟悉身影,躲在玉清宫拐角处,探出颗脑袋,这人见到世子殿下就缩回去,徐凤年扬起马鞭怒喝道:“骑牛!再躲老子就带人踏平太清宫,将你连同龟驼碑起丢下小莲花峰!”
武当山百年来最被寄予厚望年轻道士畏畏缩缩出现在众人视野,在离北凉铁骑隔老远地方停下,打个稽首,满脸春风道:“小道见过世子殿下。”
这位师叔祖对徐凤年客套行礼,眼睛却直停留在白发黑袍老魁身上,武当山号称天下半内功出玉柱,除武当剑术极富盛名,更注重内力修为,是内外兼修典范。
道士在大莲花峰上见过不少同辈份师兄,领略过内力臻于化境后气象,眼前使刀手法诡异老人明显如此,气机绵延不绝,看就是个扎手点子。
还未到而立之年武当山师叔祖下意识退两步,朝大有踏平武当山之势世子殿下抛个你知知天地都不知眼神,徐凤年回丢过去个,师叔祖再还个眼神,如此反复,看得旁人脸茫然,不知两位葫芦里卖什药。
武当山与掌教同辈分年轻道士双手插入道袍袖口,立于祭坛边缘,却不肯脚踏七星,笑着给出答案,瞧他身形,不似老魁
最终,在玉清宫道士眼中无疑是师叔祖胜,绝对是不战而屈人之兵宗师风采,众人只见师叔祖转身潇洒前行,身道不尽出尘气,而那面貌可憎世子殿下仅是带着白发老者跟随拾阶而上武当山。
祭酒道士们如释重负,师叔祖就是师叔祖,没说句话便让姓徐纨绔妥协。只是道士们不知三人到处僻静地方,他们心目中地位崇高仅次于仙人指断沧澜掌教师叔祖,就被徐凤年卷起袖管拳打脚踢整整炷香时间,只传来师叔祖“打人别打脸,踢人别踢鸟”哀求。
打完收工,做个气运丹田把式,徐凤年终究神清气爽,丢下本艳情**,扬长而去,却不是下山,而是带着老魁走跳刻于悬崖中青石板羊肠小道,登上悬于峭壁净乐宫。
这处殿宇最大出奇在于有座祈雨祭坛出悬崖而建,仿北斗七星,道教典籍相传武当山紫云真人曾在此举霞飞升,净乐宫寻常不对外开放,些个寻幽探僻文人雅士都只能在宫外无功而返,只不过徐凤年托大柱国老爹福,能够带着老魁大摇大摆来到七星坛。
山风凌冽,老魁盘膝而坐,衣袂猎猎,眯起眼睛,瞭望远峰云海。脚步轻浮徐凤年站在带刀老魁身后,这才稳住身形,几乎睁不开眼,只得坐下,恰好躲在老魁身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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