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骁停下脚步,没有转身,说道:“等你学成再说。”
其实,老黄说什,不重要。
人都没。
六千里风云,城头竖剑匣。
可十几坛子黄酒,都还留着啊。
徐骁问道:“看得懂?”
徐凤年摇头道:“不懂,老黄画工太差,悟性更差。”
徐骁笑,“你要学剑?”
徐凤年点头道:“学。”
知子莫若父,徐骁问道:“学剑,去武帝城拿回剑匣六剑?”
剑九黄死前似曾有遗言,唯有王仙芝听闻。”
徐凤年不断低头望着那封信,光看侧脸,并无异样,沉默半响,终究轻声道:“红薯,煮些黄酒来。”
这可不是煮黄酒时节,湖中蟹鲈都还小着呢,于是大丫鬟柔声道:“殿下,这会儿就喝?”
徐凤年点头道:“想喝。”
红薯心肝小巧,也不问话,去梧桐苑无奇不有无珍不藏地窖拎壶徽稽山老黄酒,给世子殿下煮壶,端到坐梧桐苑二楼临窗竹榻小檀几上,徐凤年要两只酒杯,挥挥手,将红薯绿蚁在内丫鬟都请走,整个摆满价值连城古玩书画二楼便愈发清净,徐凤年倒两杯黄酒,静坐天,直没在脸上挂出欢喜悲恸,临近黄昏,瞥见那柄冷落多时被挂在墙上做漂亮装饰绣冬刀。
徐凤年平静道:“没理由放在那里让人笑话老黄。”
徐骁淡然道:“那你五十岁前拿得回吗?”
徐凤年叹气道:“天晓得。”
徐骁没有任何安慰,只是神情随便地起身离开,留下句不咸不淡话:“想清楚再跟爹说。”
徐凤年望着父亲背影,问道:“老黄最后说什。”
徐凤年下竹榻,摘下名字文气刀更漂亮绣冬,抽出刀鞘,寒气沁入肌肤,那次不知死活偷摸老黄剑匣,当天就半死不活,足见匣内剑气凝重,绣冬与那几把剑,都是断人头颅好东西,与凉州纨绔腰间佩戴装金镶玉玩物不可同语.
可能入府稍晚管家仆役,都无法想象这位整日只知寻欢作乐世子殿下,第次摸刀极早,才六岁。
徐凤年拎刀下楼,看到群丫鬟聚在院中,面容忧愁,徐凤年笑道:“都忙自己去,做做样子也好。否则被沈大总管瞧见,又要嘀咕咱们梧桐苑没规矩碎话。”
徐凤年快步走入卧室,从床底搬出枢机盒,找出那叠以木炭作画绘剑势绢帛,与枢机盒致无二,都成遗物。
不让人打搅,徐凤年凝神看宿。将简陋剑谱放回盒内,徐凤年抬头看到老爹徐骁不知何时就坐在旁。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