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冷淡,心中有些小讶异,眼前泼赖货色三年多不见,似乎黝黑健壮许多,只是可那股子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扑鼻纨绔气,还是样可恶。她心思细腻,瞧见这凉州最大公子哥不花哨佩剑,换把刀,不挎在腰间,拎在手中,不伦不类。
严东吴后撤步,与徐凤年拉开距离,嘴上出言相讥道:“学不来那戴有狰狞大面刀客本事,就只得学最轻松佩刀?世子殿下好大志气!”
徐凤年嗯嗯几声,转而将绣冬扛在肩上,双手搭着,更显痞态,笑**道:“女学士都听说那刀客壮举?你说该不该去赏个几千上万两银子?可有消息听说
正月里又是过江之鲫显贵访客连续携礼登门,陵州牧严杰溪和子女齐到达,丰州刺督李功德后脚跟上,自然带上名声奇差宝贝儿子李瀚林,因为两人儿子与世子殿下是发小好友缘由,两位州牧大人关系深厚,不断有幸被北凉王高看眼,治理政务上偶有纰漏,都得以被大柱国悄然带过,其中严杰溪还有个外人羡慕不来优势,严州牧有个才学相貌都等女儿,连大柱国都称赞有加,亲口评点“稳重和平,展洋大方”,当时许多人都深信此女将会进入北凉王府,估计是世子殿下过于**形骸点,不断没有实质性动静。
今日大柱国亲身接待两位州牧,李瀚林屁股坐不住,早就蠢蠢欲动,大柱国大手挥说个滚字,李瀚林立即如获大赦拉着不忘作揖行礼死党严池集奔出去,丰州牧李功德长吁短叹,这兔崽子也太不得体,大柱国笑着说翰林这性子不错,李功德这才宽心,大柱国清淡句,可比州内骂声万言有用百倍。
严杰溪女儿严东吴也婉约告退,去府内散步。能得大柱国好评女子十分稀有,她被北凉士子公认“女学士”,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不通晓,器彩韶澈,明艳动人,若非被北凉第奇女子徐渭熊压筹,还要出名。只是她自打第眼看到徐凤年就全无好感,将这位世子殿下看作腹中空空草包,也从不掩饰。而徐凤年则针尖对麦芒,说严东吴是个沽名钓誉女禄鬼,明面上和气,其实城府世故,长得温婉无害,却是把刀子,谁娶她便是捧着把尖刀回家,家门不幸。
总之两人这些年不断不对付,互相不顺眼,能不见面就不见面,所以互相串门,见面都不打招待。她弟弟严杰溪本希望能与凤哥儿亲上加亲,后来眼看无望,也就死心。
暮色中,严东吴走在通幽小径上,心中冷笑,这半年不闻世子殿下作怪,听说是禁足读圣贤书,她才不信大柱国能禁得徐凤年双脚,指不定又是闯什泼天大祸。
严东吴听到阵阴阳怪气言语:“呦,这位姑娘好胆识,敢在徐草包地盘上单身游览,不怕被那草包给劫去肆意凌辱?”
她不用抬头,都知道是那个命理相克死对头,考不出功名做不成大事世子殿下。
严东吴懒得理会,加快步子,想要早早离去,眼不见心不烦。
徐凤年不依不饶挡在她身前,没个正形捉弄道:“姑娘,要不给你护护花?可别遭徐草包毒手,到时候**不保,找谁娶你?听说京城有个小皇子钟情于你,莫不是要准备做皇妃?”
严东吴凤目怒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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