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姜泥剩两碗米粥量,搁在屋内桌上,徐凤年扛刀来到悬仙峰顶,那本《甲子习剑录》是练剑心得,可偶尔也有些对浩瀚武道提纲挈领,大力推崇登高看星临海观海这类对剑术无用对剑道却有益行径,没奈何徐凤年看半天,都没能看出能与剑道挂钩奥妙。骑牛家伙不吭声呆在旁,看得津津有味。心里不平衡徐凤年问道你看二十几年,不腻味?年轻师叔
,徐凤年不敢多呆,将绣冬刀扛在肩上,拿根著名关东辽尾,这是质地最好紫兔硬毫,兔毫本就是硬毫,北地更健,而关东紫兔则是当之无愧第硬毫,这种笔最适合写遒劲方正之字,笔尖如锥利如刀,笔刀笔刀,这才是真正笔中刀。徐凤年从小练字就被李义山要求只用硬毫,毫柔无锋羊毫绝对不能碰,柔若无骨字,向来被王府第雅士唾弃,但徐凤年知道迟早有天要去书写牌匾大字巨楷,到时候还得拿起软毫。徐凤年虽然被骂做金玉其外草包,做多像寒士书生重金购买诗词曲赋勾当,但琴棋书画茶酒,样样都懂,只是未必通晓而已。
练刀是力大事,练字是力小活,尤其是练刀过后再练字,格外艰难。
徐凤年用关东辽尾蘸水在青石上写《杀鲸剑》口诀,字由心生,地上行书显得杀气腾腾。
洪洗象蹲在边观摩,啧啧称奇道:“好字好字。比大师兄蚯蚓爬爬强百倍,他与下山师弟或者山外人物书信联络,都得找代笔。”
徐凤年把这厮赞誉当作耳边风,咬着关东辽尾笔杆子,上山前练刀辛苦,却也不至于艰苦到将三年游历磨砺出来老茧都给硬生生剥去。现在每天满手鲜血,不练刀时徐凤年就把绣冬搁在肩膀上闲逛,肩挑绣冬,瞧着是挺诗情画意,徐凤年内心可都是杀人心都有。
走向茅屋,昨天草药丢在哪里,今天还是在哪里。徐凤年笑笑,推门而入,第眼没看到姜泥睡在床上,是去观光琉璃世界景色?再看,已经把自己收拾清新小泥人面对着墙壁,坐着睡着。她不碰床,徐凤年万分理解,是嫌弃他睡过地方太脏,之所以不是靠墙而睡,明显是扛行囊上山温柔后背已然不堪任何接触。
徐凤年张嘴把兔毫笔吐在桌上,拿脚踢踢这位从天下最尊贵皇城沦落到北凉王府牢笼,再可怜到这间山上小茅屋公主殿下。她估计是累坏,没有任何反应。熟睡中呢喃几句,徐凤年不去听都知道是骂他话,徐凤年盯着看会儿,她是个美人胚子,虽说现在还比不得白狐儿脸,但也不输给红薯青鸟多少,以后肯定还会更**,徐凤年觉着她昨天坐地上摔泥土样子就很有趣。
姜泥在睡梦中身子斜,差点倒地,徐凤年肩膀抖,绣冬落下,拿刀鞘悄然支撑住她身体,慢慢扳正,这才不再打搅,出门看到骑牛家伙已经识趣地开始煮粥,屋内有些几小坛子腌好爽口素菜,这段时间除非师叔祖太忙于小篆竹简或者珍贵孤本注疏解经,般都会来给世子殿下烧饭做菜,任劳任怨,乐在其中。
洪洗象边煮粥看火候,边手指蘸口水翻阅本《冬荐经礼记》。
徐凤年实在想不出这胆怯家伙怎去做那武道天道肩挑之玄武中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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