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年笑问道:“猜还是那十二道棋盘,而不是二姐所创十九道?”
褚禄山点点头。
徐凤年然道:“这就是说那人棋力再好,也还没资格与姐在十九道上纵横捭阖。”
弥勒体型褚禄山杀机敛去,马上跟着得意洋洋起来。
徐凤年笑道:“被你这咋呼,倒是记起件事,二姐不喜练刀,下山得好好拍马屁才行。”
坐在石头上,眉飞色舞道:“第件是吴家剑冢出位年轻天才剑士,叫吴六鼎,二十岁便出那座剑冢,下山挑战天下知名剑客,至今还没有败绩,马上就要到达越王剑池,想必很快就有场好戏。这姓吴剑法十分不错,独身单剑从北走到南,虽说尚未跟品高手过招,可死于他剑下好手,有六七个都是成名几十年扎手硬点子,不过禄球儿心想他剑再厉害,比起殿下刀,就是绣花针。”
徐凤年笑**,不置可否,眼神示意禄球儿接着说。
禄球儿抹抹脸上才出池子便被他体温捂热水珠,继续说道:“接下来两件就都是与二郡主有关,两旬前二郡主在上阴学宫当监考小祭酒,给位前西蜀士子首五言绝句评分,评不堪入目四字,那士子不服气,便问天下诗词大家谁能入眼,殿下,你可知二郡主是如何说?二郡主番评点,几乎把王朝里所有文豪名士都惹恼!她评宋祁门词意萎靡,尽是闺房**亵、羁旅狎**之情。评大学士元绛,沈海堂、张角之流,技巧而意弱,沽名钓誉,总体才情不高,意趣不高,远不能称为诗词大家。评上阴学宫诗词大家晏寄道短章小令,纯任天籁,看不出个人力功夫。连二郡主老师苏黄都不曾逃过劫,被评专主情致,而少故实,譬如贫家美人,虽极妍丽丰美,而中乏富贵仪态!最后那恃才傲物士子傻眼,再无气焰,只得小声询问当朝第词仙李符坚又当如何。不曾想二郡主依然评点只可称句读不茸之诗,不可称作为词,念得唱不得。至于李符坚之下,其余闲杂人等,皆是连读也读不得。”
褚禄山说得气喘吁吁,神采飞扬。说来奇怪,大柱国双女,徐脂虎对禄球儿竟是深恶痛绝,恨不得打死干净。反倒是声誉卓绝徐渭熊对这个胖子并无过多反感,对于弟弟徐凤年跟褚禄山厮混,也从没有过问。
徐凤年哈哈笑道:“这下可好,天下士子都得气疯跳脚。”
禄球儿眯眼成缝儿,似乎格外开心。
徐凤年起身道:“还要练刀,你下山时候去菜园子摘两根黄瓜尝尝,你这胖子无肉不欢,偶尔吃点素,才活得长久。”
褚禄山赶紧起身,脸感激涕零。
徐凤年脱去衣衫,将绣冬
禄球儿嘿嘿道:“殿下英明,这番评语出学宫,天下骂声汹汹,这趟出行,就顺便把个敢撰文指责二郡主妄自托大蚍蜉撼树家伙给砍去十指。”
徐凤年有意无意略过这茬,问道:“最后件?”
褚禄山面露凶相:“有个不知道哪里蹦出来年轻男子跑去上阴学宫,要与二郡主下棋,说要学古人来个当湖十局。”
徐凤年讶异道:“二姐理会?”
眉宇间俱是杀机褚禄山叹息声,无奈道:“二郡主答应,十天下十局,五胜五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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