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屏呆呆坐在竹楼前,转身剑劈倒竹楼。
王重楼伸手悄然拂桌面,古剑神荼归于寂静,笑道:“呆子,你这急躁脾性,如何替武当胜过吴家剑冢十几代人累积出来剑道底蕴?”
王小屏笑笑,捡起竹盆里把翠绿茶叶,大口嚼烂。
王重楼捉弄道:“你真忍心武道天道都由你小师弟肩挑起?洗象终究只是个不到三十年轻人,就不怕把他累着?们这帮光长岁数不长悟性师兄中,就你离天道最近,所以别看你没好脸色给洗象,却知师兄中,你最看好这个小师弟。所以啊,等那世子殿下出山,你再用心些,挑起担子,学那吴家剑冢吴六鼎,四周行走番,东海南海,北凉西蛮,逛圈,说不定你剑道就成,坐而论道,可从不是个好听说法。”
武当第呆子点点头。
眼神落寞望向这位言谈轻松大师兄。
下刀,日功成十三四子。
徐凤年掐指算下,差不多到离开武当山时候,终究还要去九华敲钟,对北凉王府来说,这是雷打不动事情。
不知为何,对于武当掌教王重楼内力转嫁事,徐凤年看得越来越淡。也不知是骑牛洪洗象天道,还是王小屏剑和竹,或者是太虚宫前誓杀贴。
洪洗象耐心雕琢出三百六十子,黑子百八十枚,白子百八十枚。纵横十九道,十九相乘便是三百六十。
潜移默化中,徐凤年刀法由粗入细。
王重楼看到这视线,爽朗笑道:“不过是个小小大黄庭,比起武当千年大计,算得什?”
剑痴王小屏摇摇头,大概是想说这大黄庭“不小”。
王重楼不理会这些,呵呵笑道:“让洗象偷偷藏起几颗棋子,这会儿世子殿下大概是没找着们小师弟,只能苦兮兮去潭底找石子。得抓紧时间喽。”
剑痴下意识伸手去握住桃木剑。
武当掌教摇摇头,缓慢起身,走出紫竹林。
偶尔去竹林讨打,竟能逼迫剑痴王小屏出剑不得不砍断十几棵紫竹,才能将世子殿下赶出竹林。最近次,估计是厌烦世子和绣冬到极点,剑过后再剑,将紫竹林东北角给硬生生劈出大片空地。
竹楼外,王重楼坐在剑痴对面,跟着嚼起生茶叶,浅笑问道:“气机牵引得如何?”
只在太虚宫前出声王小屏点点头。
王重楼道:“你每次出剑在明,将徐凤年刀法和气机都驱赶到处,《绿水亭》在暗,暗藏剑诀,能够清心指导,不曾想徐凤年以刀法雕琢棋子,误打误撞,得《甲子习剑录》精髓,再者不知从哪位高人那里学来龟息法,在峰下深潭底部练刀,与武当心法殊途同归,本以为这大黄庭,最多赠予这位世子殿下十之三四,现在看来,十之五六也未尝没有可能。”
剑痴面露怒容,横放于竹桌上桃木剑神荼毫无征兆腾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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