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伞龙卷银河流泻般刺入符将水甲头颅,小道上倾盆雨势猛然停滞,雨点不落反而向上反弹回去,好像是被人以人力逆反天道,硬生生给阻挡。
悄然啪声。
老头儿重新打开油纸伞,慢吞吞走回马车。
青鸟轻巧返回,摇头道:“敌人退
舒羞呆立不敢动,这条水剑刚好从她头顶激射而过,将她头青丝打乱,那用作稳固发髻紫纶巾子坠于泥泞,身包裹小巧有致身段褂褥深衣齐向前飞荡。八中文网水剑呈现细微线,却裹挟惊人剑气,舒羞耳畔轰隆声久久不绝于耳。
面容惨白舒羞不用剑,尚且如此惊讶,那钻研剑道三十年吕钱塘更是悄然张开嘴巴,上乘剑从来是剑道,而非剑术,而剑意雄壮孱弱与剑气规模大小并无间接关系,马车上老头儿这指实在是像极家乡广陵江线潮,每年八月十八潮雄伟天下无,吕钱塘就在广陵江最适合欣赏“十万军声半夜潮”海盐亭附近搭座茅屋,看潮练剑数年,这才有如今这身重剑本事。
吕钱塘望向马车,羊皮裘老头身影模糊不清,心中有些嘀咕,武库六名守阁奴里头可没听说有剑意如此王霸剑道宗师,吕钱塘琢磨归琢磨,仍然不敢掉以轻心,与杨青风起死死盯住那具倒地不起红甲人,吕钱塘发觉这个瞧不太起虚弱中年人双手渗出血丝,手背不知何时以血画符,大雨竟然冲刷不去,至于是龙虎天师符箓还是茅山驱鬼咒,吕钱塘不精于此道,无法确定。那杨青风蹲在地上,双手十指嵌入泥泞,泥浆登时翻腾起来,更惊奇是十数只银白色蝼蛄从杨青风干枯手臂肉中破体而出。
徐凤年皱眉问道:“这头水甲死绝?”
头顶发髻别枚神符老头儿从青鸟手中拿过油纸伞,讥笑道:“谈何容易,这五具符将红甲虽说比起当年叶红亭那件黄紫气运在身甲胄差许多,可哪有随便指便亡道理,叶红亭当初以金刚境对人对敌,从来都是被他几天几夜纠缠累死,除非像韩生宣那样连甲带皮同剥下,否则不管如何重伤斩杀,叶红亭都不痛不痒,将黄紫气运凝练做甲,是门大造化神通。当下既然是按照五行造出红甲,五行符将红甲聚头,才是好戏开场,老夫既然出手,就不介意送佛送到西,再难缠,总还是不如当年叶红亭那般恶心人。”
“找到。”老头儿望向正东方向。
青鸟身形激射而出。
“既然躲着不肯出来,老夫先破去甲,看你还有没有这个好耐心。五行缺水,再看你们如何使出最擅长水磨工夫。”老头只是脚踏出,便撑伞擦过舒羞头顶,脚踏下,踩中正要起身符将水甲胸口,正是被水珠串剑炸出个窟窿方位,吕钱塘赤霞剑和杨青风精心布置养神驱鬼术都被老头儿这手给激荡震飞,说他蛮不讲理都算轻巧,只是吕钱塘和杨青风都没有流显露丝毫怨气
,仅是趁势回撤。
撑伞老头脚后还是脚,将水甲脑袋给踩进泥泞深坑里,这还不止,霎时收起伞,以伞做剑,这次,比起那水珠串联成青龙水剑愈加剑意无穷,漫天大雨被这柄伞裹挟,在老头儿身边形成道巨大雨龙卷,提伞作剑老头轻声默念句:“剑仙人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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