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年惊奇道:“宁将军斩断甲人臂?”
旁魏叔阳悄然点头。
真是场血腥鏖战,凤字营虽是轻骑,对上深不可测符将红甲人,却无人畏死惧伤,尤其是多年打磨出来战阵,发挥出超乎观战魏叔阳想象实力,宁峨眉身先士卒,铁戟横扫千军,加上背后短戟每次丢掷都是呼啸成风,竟然被宁峨眉给劈断红甲人臂,魏叔阳哪怕是道教出世人,终究还是身处江湖中,以往难免对战场武夫有所小瞧,今天亲眼相见,才知道有大将坐镇武夫悍卒汇聚成阵,是何等所向披靡。
徐凤年笑笑,平淡道:“宁将军,你将这队凤字营都带回北凉,这儿就不需要你们这操心,好好北凉精锐,哪有在江湖上折损道理。”
魁梧宁峨眉低下头,将手中大戟插入道路竖立起来,咬牙道:“宁峨眉不肯!凤字营不肯!”
。”徐凤年抽出春雷刀,撩起红甲人条胳膊,细看手臂红甲每个细节,胸口被那老头指炸开,大部分已经分辨不清,倒是双手双脚保留完整。
杨青风小心翼翼蹲下后,讶异后苦笑道:“世子殿下,这甲人似乎早就是死人。”
徐凤年在尸体上动手脚动作行云流水,丝毫没有被杨青风道破现实给吓唬到,皱眉道:“似乎?”
杨青风心脏跳下,沉声道:“能够肯定。”
徐凤年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问道:“你看出什端倪?”
徐凤年面无表情道:“不怕死?”
宁峨眉沉声如雷道:“北凉铁骑何曾怕死?只会在阵上求死!”
徐凤年上那匹白马,无所谓道:“那就跟着吧。宁峨眉,你先将阵亡
杨青风死死盯着红甲人身上,慢慢道:“果然是大半出自龙虎山天师道大炼气士手笔,所谓水不在深有龙则灵,这天师道符箓与阁皂山两派不同在于此处,龙虎山从不算计符箓有无正形,只求气贯通,有气则灵。世子殿下,瞧手臂这片古篆籀体而造云纹松理,便是龙虎山最出名云篆,重覆重,多达七重,只可惜不是那符关照冥府八重紫霄云篆,至于最为艰深九重天书,只存于龙虎山史册,不见真迹。这块九宫格符箓,却有不同,是出自阁皂山《灵宝搬山经》,炼气士运笔也可见差别。至于左腿上天尊形象,则就是明确无误茅山上乘符箓,形意俱佳,离仙品只差线。至于那些佛经梵文,小人不敢妄加断言。但小人沉思着总有上阴学宫天机楼蛛丝马迹。”
徐凤年拿春雷敲敲甲胄,声音洪亮,拿刀尖刺下,不见踪迹,问道:“这红甲质地是?”
杨青风摇头道:“小人不知,是第次见到。”
红甲内尸体逐步化为寸寸灰烬,继而被雨点打入烂泥,甲上学问果真如老头所言模糊淡去,最后只剩下具残缺不全甲胄。
徐凤年起身收回春雷刀,刚好身后魏叔阳和大戟宁峨眉齐齐翻身下马,徐凤年发觉宁峨眉握卜字戟手血水不断冒出,身后背囊只剩下几枝短戟,这位武典将军双膝重重跪于泥泞中,红着眼睛大声道:“末将无能,凤字营死伤四十余人,都无法留住那红甲大汉,只是斩去条手臂!宁峨眉只求世子殿下给末将三十轻骑,前去追杀!若拿不下那名刺客,宁峨眉提头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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