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还没到斩魔台,她便死,她临终时说她不要活,她就是要死在怀里,若是活,便又是陌路,她不愿意,哪怕那时候,依然没有胆量说出口,没她,剑两剑百剑千万剑,又如何?这鬼门关,是与她初遇地方,那时候已能飞剑,她却只是个还未习武笨丫头,后来她如何成酆都绿袍,又为何成酆都绿袍,都不知,只知道此生再不能相见。荣辱种种,浮沉事事,舟而下,过眼云烟。喜欢姜丫头,便是心疼当年那个她,上莲花顶,下斩魔台,从齐玄帧那里得知她是仇人之女,她既然不幸遇见,杀不,便想着死于手才好。最苦是相思,最远是阴阳。”
徐凤年无言以对,以往剑神李淳罡种种事迹,都在四十年中模糊不堪,齐玄帧早已白日飞升,王仙芝在武帝城从不出东海,酆都绿袍已死,符将红甲人似乎成傀儡,有幸亲眼见过老辈剑神人即便活着,也大多是花甲老人,正应剑仙吕祖那句古话,睡到二三更时凡荣华皆成幻境,想到百年后无少长俱是古人。
李淳罡自嘲道:“老夫年少时心想做吕祖,这倒是跟齐玄帧般无二,只不过老夫看中是吕祖剑,齐玄帧却是吕祖道,所以老夫喜欢吕祖飞剑取人头,却被齐玄帧大骂通,这牛鼻子老道坐在斩魔台上说什两人相击,上斩颈项下决肝肺,击剑杀人,飞剑千里又怎样,此庶人下乘剑,未节小技,无异于斗鸡,胜人者有力,自胜者才是得道。你听听,这口气是不是很大?老夫当时心灰意冷,心甘情愿认输,加上亲眼看到这个亦敌亦友家伙白虹飞升,真正是无话可说,当时觉得莫不是自己真错,齐玄帧悟长生理,步步生莲花,老夫当时原本脚在天象,脚踏入陆地神仙境修为退千里,下山后被人斩去臂,落入指玄境,再不敢说什有蛟龙处斩蛟龙狂言屁话狂。只是这些年在听潮亭下,才想明白个浅显道理,嘿,齐玄帧这老顽童伙故意误啊!”
徐凤年轻轻叹息,大船入大江,不再跌荡摇晃,当年乘船至此,和老黄主仆两人都大开眼界。许久,老剑神终于回过神,准备转身回去,却看到路都在晕船呕吐姜泥走出船舱,扶着栏杆,脸色依然苍白,只是比起书剑滩和峒岭关要好很多。比较徐凤年初次乘船半死不活,两人差不多狼狈。青鸟从二楼船顶轻盈跃下,轻声道:“殿下,掀翻大船那人就在江心等着们。”
果然,大船渐行,再度看到舟竿青衫客。
这吴六鼎当真是吃无数熊心豹子胆啊!竿挑衅还不够,难道还要再来三竿全部挑翻才罢休?徐凤年睁大眼睛,望着越来越形象清晰吴家剑冠,这年轻剑士相貌并不出奇,面容古板,看就是不近人情孤僻性子,剑冢枯剑,历来如此,后辈剑士若要出山历练,必须要先胜家族内位老祖宗,不论生死。吴六鼎身材修长,今日不曾带剑,那根乌青竹竿扛在肩上,双手搭着,这姿态,委实倨傲到极点。
姜泥忍着作呕难受,连她都能看到那浮舟江山大胆刺客,船夫都说这人是龙王爷,她却不信,扭头皱眉,看着徐凤年,虚弱问道:“你打不过这人?”
徐凤年哑然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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