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羞伸手拨拨耳鬓青丝,侧头娇媚笑道:“呦,东越便不是蛮夷之地?那老前辈这般不起,能让咱们吕剑神如此高看?”
吕钱塘阴沉转头,自己算哪门子剑神?这个从蛮夷南疆跑出来娘们真想尝尝赤霞剑锋芒?!
恰巧在两人身边魏叔阳摇摇头,并未出声劝解。径直走向世子殿下,徐凤年坐在船头,解开双刀搁在旁,伸手逗弄着金刚和菩萨,两个小家伙舌头天生带有勾刺,轻轻舔,会在手上带出阵密密麻麻划痕,徐凤年熬不住这对姐弟没个尽头折腾,受轻伤不说,象牙白色绸缎袖口早已变成破条,于是拿起春雷刀,让幼夔金刚四爪抱住,悬空晃悠,看得出来这只雄夔更活泼。魏叔阳总不能站着与坐着世子殿下说话,盘膝坐定,感慨万分道:“殿下,老道年老有幸阅读武当《参同契》,今天
说是更别离二更回,势可劈江斩龙剑去返,其实哪里需要更时间。
李老头没来由剑破天象,似乎有重返武道最高境界迹象,并无任何惊喜,飘摇回到船头,将绣冬丢回给徐凤年,遥望眼大江与石崖,似乎解开心结,苦涩笑笑,然后默默走入船舱。
观潮习重剑吕钱塘被这剑吓傻,终于记起很久以前曾在广陵江头踩踏潮头而行逍遥前辈,别说吕钱塘这等壮年剑客,弃剑修道已是把年纪魏叔阳都忍不住须发张扬,哪有不想学当初李剑神潇洒仗剑走江湖年轻人,邓太阿是新代剑神不假,可远不如李淳罡来得震慑人心让人服气,邓太阿过于半仙半妖,如同离地百万里天上人物,出道以后出手寥寥,只是与王仙芝曹官子几人过招,事后才传出些支离破碎风声,让人咂摸咀嚼。
可老辈李剑神却是剑剑在江湖上斩出滔天声望,尤其是与位位女子们爱恨纠葛,更是让无数后辈浮想联翩心生向往,像九斗米老道士魏叔阳便牢记李淳罡武道巅峰时,有位爱慕他出尘风采女诗人曾痴恋作诗无数,夸赞李淳罡飞剑摧破终南第峰,说他袖中青蛇胆气粗,更说他三尺气概青锋如吕祖,为天且示不平人。这切,都过去,她早已人老珠黄,早已红颜白发,早已葬身孤坟,死前不忘让后人焚尽诗稿。
那个李剑神还在江湖,有无数她,成弱水三千,独独不见他取哪瓢。当年江湖许多人许多事,都跟她们样,风华不再。
直天不怕地不怕舒羞鼻尖渗出汗水,望着江面重新合拢,船身逐渐不再左摇右摆,转望向身边吕钱塘,颤声问道:“这老头原来真是能与齐仙人较高下前辈?”
哪怕齐玄帧登仙数十年,哪怕不是龙虎山道士,所有后人提起,都不敢直呼姓名,概尊称齐仙人,这便是天象以上实力。
被那剑几乎震散魂魄吕钱塘沉声道:“你还不知道他是谁?”
舒羞虽说年近三十,但不知是精研媚术缘故,还是天性使然,总有些天真烂漫少女细节,习惯性娇气嘟嘴道:“哪里知道,老前辈总不会是邓太阿啊。”
吕钱塘正在懊恼那剑太玄妙,他竟没有瞧出半点端倪,加上这位东越剑客直不喜舒羞做作姿态,于是说话语气便重些,“介南蛮,不过是井底之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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