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年抽出绣冬,见老剑神默不作声,有些茫然,小声问道:“然后呢?”
魏叔阳更是小心翼翼,身边这位可是李老剑神呐。虽说当初李淳罡败给王仙芝,魏叔阳气之下弃剑入山修道,但在他这辈人眼中不管现在邓太阿如何厉害如何风光,都不如老辈李剑神让他们心服口服。你邓太阿打赢李剑神?打都没打过,何来剑神说?!
李淳罡打个哈欠,让徐凤年将刀身悬在个固定高度上,没耐心道:“小子,你以手指弹刀身,试试看能否弹碎地板上山核桃。”
徐凤年调整呼吸,眯
教你练剑话,有望教出名女子剑仙,对老夫名声也有好处嘛。”
姜泥平淡道:“那你还是教他练刀好。”
老头儿不以为意,自言自语道:“吕祖有句诗作警言传与后来学剑人:匣中三尺不常鸣,不遇同人誓不传。深以为然,老夫这生,遇到习剑后辈不计其数,不乏悟性根骨都奇绝练剑天才,可对不上老夫脾气,你便是邓太阿,都别想学到老夫两袖青蛇。吴家剑冢舍剑意而求天工剑招,相当瞧不起天下剑招,唯独老夫绝学,且不说剑意何等冠绝天下,在剑招上同样妙至巅峰,当年可是让吴家那帮半死人自叹不如……”
姜泥紧皱眉头,重重叹气下,放下书瞪眼道:“又来?!”
李淳罡挠挠别在发髻上神符匕首,神情略微尴尬,换作舱外任何人,听到他这番话,还不得当圣旨来听,可眼前这钻牛角尖倔丫头,实在是不买老剑神账啊。李淳罡也不懊恼,拿起桌上捧山核桃,走出船舱,对于将他奉为龙王差点就要跪拜船夫,以及吕钱塘等武夫崇敬,加上些北凉轻骑畏惧,概视而不见,走到徐凤年和魏叔阳跟前,大大咧咧屁股坐下,伸脚将刚从春雷刀掉落幼夔从脚边踹远,姐姐菩萨要替弟弟报仇,锋利四爪着地,立即抓出四个小窟窿,屈身吼叫,徐凤年伸手按住这个护短小家伙,幼年雌夔扭头,很人性化地脸委屈,徐凤年笑着摇摇头,幼夔灵性十足,小跑去安抚弟弟。
李老剑神纳闷道:“小子踩到狗屎,哪找来畜生,不输齐玄帧黑虎。再过几年,两头就能顶个品高手。可惜你没法子跟它们样活两三百年。”
徐凤年更纳闷,问道:“找有事?”
老头儿将手中山核桃随手丢在船板上,古板说道:“小子,那日清晨在青羊宫看你那三脚猫刀法,实在是碍眼。
你抽出刀身更薄绣冬刀,照老夫说法去做。”
徐凤年没有犹豫,坐直身体,写出《千剑草纲》剑道高人杜思聪当年为求李淳罡指点,冒雪站三天,徐凤年本就不是端架子矫情人,立即抽出刀身薄如蝉翼绣冬刀,绣冬比春雷要更修长更纤薄,以它练刀,很考验刀劲掌握,差之毫厘刀势便会谬以千里,后来白狐儿脸借他春雷,想必半是看透徐凤年故意隐蔽左手刀,还有半则是春雷更适合霸道重刀,徐凤年有大黄庭深厚底子,况且练刀年不是白练,遍览武学秘笈更不是白读,差不多算是在武道上登堂入室,再来使唤春雷,可以相得益彰,用心良苦,等于默认徐草包是他朋友知己,徐凤年自然倍加珍惜这份难得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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