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年摇头道:“没有这个道理。”
王林泉第次反驳世子殿下,肃穆说道:“殿下,只要王林泉在世天,王家便任由大将军驱使,世上没有比这更大道理!”
徐凤年不知如何劝解,举杯仰头,再次饮光琉璃夜光杯中酒,轻声说道:“就是不知朝廷会不会摘掉徐骁大柱国头衔。”
王林泉默然。
两人喝光壶酒,王林泉毕恭毕敬伏地再跪,这
平时看似老眼昏花王林泉听到这个说法,双眼立即爆绽出光彩。北凉三十万铁骑,以及所有分散王朝各地旧部老卒,谁不惦念担忧这个?世袭两字,含义浅显,就是承袭父辈爵位封号俸禄以及封地,罔替则就大学问,不更替不废除,因为即便是宗室藩王,除战功实在煊赫燕剌王与广陵王,以特例对待,按照《宗藩法例》都要按辈递降承袭,如靖安王赵衡,儿子无殊功就只能袭封下级郡王。徐凤年旦被朝廷承认世袭罔替,就依旧是北凉王!
这才有大黄缎蟒袍说。
九五至尊,九龙五爪,才算是帝王黄袍。
徐凤年不介意他年身穿蟒袍去踏平江湖,他就是要活活气死吓死打死那些王八蛋。
王林泉只觉得大快人心,刚好青鸟端来好酒,老人痛饮杯,抹嘴笑道:“如此来,北凉谁敢不服!”
东西?
徐凤年下意识握紧双刀,长呼出口浊气。
王林泉追忆往昔,感慨万千道:“当初大将军平定西蜀,赵军师只差十里路便可亲眼见到西蜀皇城,遗憾病逝,大将军便率军投鞭断江,告慰赵军师在天之灵。西蜀谁人不胆寒?!”
徐凤年沉声道:“北凉铁骑唯有死战。”
王林泉重重点头,“唯有死战!”
徐凤年饮而尽杯中酒,略微自嘲道:“不过这会儿才刀破六甲本事,实在是拿不出手。”
王林泉不以为然道:“世子殿下天纵英才,真要练刀,还不是随便练出个品高手!”
徐凤年打趣道:“王叔,这话你说着轻松,可练刀真心不轻松。”
王林泉只顾着笑,心中默念几句王叔,比下肚酒更暖心呐。
王林泉突然脸遗憾说道:“那两个儿子不成气候,只会读死书,没办法给殿下牵马。”
兵法诡道,可徐骁却反其道行之,任你千军万马气势汹汹,北凉军只有死战。
徐凤年微笑道:“徐骁这趟进京面圣,八成又要搅得京城团乌烟瘴气。”
王林泉噤声不敢妄言。
徐凤年却不介意与这位老卒说些说出去就要掀起轩然大波家事,王林泉都敢当着无数眼线在码头长跪饮泣,徐凤年如果连这点心胸气度都无,实在是别说日后接过徐骁手中马鞭,便是这座江湖都不用闲逛,早点回去躲在北凉王府才省事省心,示意青鸟去拿些酒来,说道:“王叔,都是自家人,咱们不说两家话。这次到姥山,你这般正大光明摆出北凉旧部姿态,接下来注定要被青州甚至是朝廷许多人下黑手,会叮嘱褚禄山帮你看着点,真要闹大,大不让徐骁出来说话,就不信当年被徐骁拿马鞭敲肿脑门靖安王赵衡敢撕破脸皮。至于徐骁入京,嘿,猜是去给讨个世袭罔替明确结果,确保将来能穿件不输给他那身朝服大黄缎蟒袍。”
世袭罔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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