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船将军愣下,猛然醒悟,松口气,心中直呼万幸。若真撞死那名气焰彪炳北凉公子哥,以其身份,他这种小小楼船将军能有好果子吃?自己这种不起眼替罪羊,拎出去百只都不够宰啊!
船舱被这闹,混乱至极,靖安王世子手指敲敲桌面,替他挡住半截箭矢王府扈从躬身接近,世子殿下只说个字。
“杀。”
无需自小在襄樊城中长大世子殿下如何叮嘱,高手扈从就知道如何把事情做得安逸稳妥。
个船舱中,恶蛟韦玮与徐凤年结仇最大,依旧是不敢以黄龙撞徐凤年所在船只,而与徐凤年头回相见看似并无深仇大恨世子却要决然杀人,那些名媛小姐们更有意思,被刺入船舱短戟惊吓得不轻,反而
下徐凤年很难相信所谓忠义,他知道这玩意儿肯定有,但盲信不得,真正可以依赖,唯有手中刀。试想徐骁饱读诗书,张口闭口仁义道德,还能有今日三十万铁骑人心所向?赵广陵李义山之流已是无双国士,为何愿意为介匹夫白丁出身徐骁出谋划策?上阴学宫皱着眉头接纳二姐做稷下学士,只是因为徐渭熊惊才绝艳?徐凤年立于船头,有箭矢飞来,刀挑去,无人暗箭,便观战,这场敌双方总计才六百人小规模水战,算不得鏖战,李义山直不以常理教他学问,若是只许管中窥豹,为何不能举反三,见微知著?
青州四万水师,朝中青党极力吹捧水上雄师,放话说可与广陵水师战,不过只绣花枕头而已。这绣花偏偏还难看。委实无趣,徐凤年心想经此役,会不会替它提前敲响几声丧钟?
韦玮怒目望向徐凤年,对父亲治下水师怒其不争,更对徐凤年生出无穷恨意,其间夹杂有丝不敢承认畏惧,这名北凉世子若真世袭罔替,穿上身五爪蟒袍,身后不止是百北凉士卒,而是那三十万铁骑,父亲这条湖龙王爷该如何自处?不说以后,这场若阵仗败,整座青州定然民意沸腾,以及那些个眯眼细看各家密信青党大佬们才可怕,青党不内斗,可处置无用弃子手法,却异常果决!
徐凤年对宁峨眉笑言道:“宁将军,借枚短戟。”
宁峨眉此时已然是无所事事,两军弓弩对射,黄头郎竟然完败,软弱无力拨箭雨过后便胆怯退缩,虚张声势孬种!宁峨眉卜字铁戟连折两根拍竿,端是战场陷阵万人敌勇将,听闻殿下要求,从背囊中恭敬抽出枝短戟。
右手握绣冬徐凤年左手接过短戟,掷而出,直冲楼船三楼窗口,去势汹汹。韦玮敢明目张胆射箭,徐凤年便敢以箭矢射靖安王世子,更敢用短戟吓得你们三条腿起发抖。
短戟刺入窗口,偷看战局郡守次子躲得快,只是脸颊被划出道血槽,短戟钉入天花板。
那帮本来拿着北凉世子谈天说地青州千金终于开始切身体会战事近在咫尺,脸色苍白,尤其听到那蜀间郡太守次子捂着脸哀嚎,简直就是死爹娘般撕心裂肺,若没有人搀扶,恐怕早就要去满地打滚。
已到绝境韦玮狞笑道:“去让另外艘楼船去撞,撞死这帮不长眼北凉蛮子!”
这艘黄龙楼船将军正要领命离去,韦玮放低声音道:“记住,先撞其余两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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