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年在绣冬刀稍稍用上
“脚!”在靖安王府锦衣玉食高手点头,神情极其不自然,同样是藩王府邸里走狗鹰犬,自问别说脚翻黄龙,便是给他十脚百脚都踏不翻艘可以载物五百吨楼船。
“品高手?”世子突然笑笑。
扈从无奈叹气道:“差不离。”
世子似乎轻松许多,并未因为独臂高人脚踏黄龙而气馁,好奇问道:“独臂?你可知北凉有独臂高手?”
扈从摇摇头:“不曾听说,大概是北凉王府秘密请出山人物。”
韦玮命令楼船将军撞船,是铁心破釜沉舟,官宦子弟中确实少有他这般杀伐果决猛人,生于高门望族,看见多,得到多,往往不会大方,反而心中计较更多。
韦玮只是求名,希望为自己搏取个好名声,若是在仕途上助父亲臂之力,则是锦上添花,所以不会真与徐凤年过意不去,父亲韦龙王只是大江大湖里小庙龙王爷,远比不得徐骁这种翻转天地当世蛟龙,听说这位大柱国此时逗留京城,若徐凤年遭遇叵测,这种仅次于天子之怒雷霆震撼,韦玮再不学无术,都知晓厉害。靖安王世子却是求件五爪蟒袍,相差天壤,因而他在思量后愿意铤而走险,击不成便不成,春神湖上战事,谁去留心隐蔽十步杀,可若成?
韦玮站在窗口,本来期待着黄龙撞翻敌船,冷不丁看到个穿羊皮裘不起眼老头掠出船板,只见老家伙脚尖在黄龙船身上轻轻点,在春神湖足可横行大黄龙便翻?
真翻!
韦玮目瞪口呆,双手死死抓在窗沿上。
靖安王世子起身,准备去另外船舱。
眼不见心不烦。
这艘楼船将军已经赶忙让麾下黄头郎去救人,连他在内都被那老神仙脚踩得肝胆欲裂,只求神仙爷爷比跟他们这帮蝼蚁斤斤计较,脚踹翻就踹翻,小们都知道你老人家通天本事,好好歇息着,千万别来第二脚啊!韦玮知道大势已去,完。
面如死灰,这位从未在春神湖上失手恶蛟转身颓然坐回椅子,身边还有脸上被短戟刮出血槽死党在痛哭流涕,寂静船舱中格外呱噪。韦玮怎都想不明白,百北凉甲士怎就压得四百黄头郎大气不敢喘,更想不通怎就会有人能以脚力胜黄龙,堂堂青州水师主力战舰是叶扁舟不成?
徐凤年没料到老剑神会来这出,但既然营造出摧枯拉朽派头,他便借势跃上鸡飞狗跳黄龙楼船,正忙碌打捞落水人黄头郎都惶恐逃散,老道士魏叔阳,大戟宁峨眉,吕杨舒三名王府扈从,都追随世子殿下掠上黄龙,登楼而上,直达三楼本作瞭望指挥船舱,凑巧遇到正要匆忙离开靖安王世子,徐凤年拿绣冬刀鞘抵住这名世家子胸口,后者贴身亲卫试图阻拦,瞬间被宁峨眉以大戟相指,更被吕杨舒三人围困,靖安王府里养尊处优龙爪手高手当下便不敢动弹。
靖安王府圈养龙爪手高手才出船舱便折回,对世子殿下沉着脸摇摇头。
湖水顷刻间汹涌荡起,连累这艘黄龙楼船都开始剧烈摇晃不止。
“为何?”靖安王世子倒是相对镇静。
“有个独臂老者脚踏翻黄龙楼船。”已是古稀之年扈从苦笑道。
“脚?”世子两指握紧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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