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里是身穿五爪蟒袍北凉王,分明是市井无赖啊!
怪不得能教出徐凤年这般品行无良儿子。
徐骁笑眯眯问道:“若真砍死顾剑棠,你这回?”
杨太岁平静道:“欠忠义人情,当年也还清。既然你今天能请喝酒,明天
先皇得知后笑着说没有这个弟媳妇便没有徐徐骁,便没有朕大好江山,大凉龙雀剑当得起这九个字。
那名奇女子临终前才刻下后九字,每次想起,黑衣老僧都觉得有愧,因为他便是世间第有愧人。
老僧问道:“那你还请喝酒?”
徐骁冷哼声道:“若不是到北凉后那些年媳妇直劝解,说你这秃驴有苦衷,老子就算再大度,也懒得理你。”
杨太岁苦涩笑。
并那多个国,不增反减,还能剩下半吗?”
黑衣老僧平淡道:“太安城太安城,天下太平安稳,何须再现当年驿馆林立羽檄飞传景象?这难道不是好事吗?”
世人皆知徐骁对驿站有种难以割舍情怀,因为离阳王朝当初对驿站建造并不重视,徐骁执掌兵权后,提出十政,其中驿站与马政几项都在他手中得到最大程度发展,还有几项政事因为春秋落幕,尚未来得及普及,便已中途夭折,消减驿站只是个缩影而已。离阳王朝兵马鼎盛时,可谓是驿过驿,驿馆同鱼鳞。骑接骑,驿骑如流星。故而国战结束时,几乎所有亡国皇帝被押解往太安城,期间见识到三十里驿,都会震惊徐骁手腕,许多战败后仍是只怨天时地利名将这才服气,因为小小驿站要牵扯出驿道等诸多事情,每件都麻烦至极,仅是驿路两旁植物栽种和维护,每年便要耗费国库多少银子?当时兵戈正酣,昏君不去说,几个明君也是至多盯着甲胄锻炼,恨不得今日花钱明日便可立竿见影,为臣子能如徐骁般说服皇帝陛下在百年大计上砸钱?
徐骁笑道:“短时间来看自然是好事。等你百年以后,是不是好事,可就难说。”
黑衣老僧虽是僧人,却也饮酒,喝口,语气平淡道:“你操甚心。”
徐骁喝口酒,冷笑道:“下次朝会,顾剑棠再敢唆使帮杂碎出阴招,就别怪老子抽刀劈他!”
杨太岁皱眉道:“顾剑棠便是空手,你也打不过。天底下用刀,他稳居第人。”
徐骁反问道:“砍他,他敢还手?!当年把他嫡系斩首挂在城头上示众,他就敢阻拦?当年不敢,现在这小子越活越回去,就更不敢。”
黑衣老僧呵呵道:“似乎不敢。”
徐骁笑道:“这不就是。”
徐骁哑然笑道:“又不是你这种出家人,老子不操心,对得起当年随征战英烈?这天下谁打下来?”
杨太岁皱眉道:“张巨鹿会操心,顾剑棠也会操心。再者是你帮先皇打下天下又如何,没有你徐瘸子,总会有李瘸子王瘸子顶上,你居功自傲,先皇却没有狡兔死走狗烹,依然由着你去当北凉王,这还不够吗?”
徐骁轻声道:“够。所以当年你拉喝酒,事后也没怎样,当年欠你和他恩情,都算笔还清。”
说到这里,黑衣老僧有愧,便不再说话,神情有些落寞。
那名女子初入世,剑匣仅刻有“此剑抚平天下不平事”九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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