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仙侠似乎被这类无聊问题纠缠得有些恼火,语气愈发冰冷,“你自己不会去走遭?”
这下轮到洪洗象沉默。大概是想到洪洗象从未下山过说法,再联想到偶尔次从天师府上道听途说秘闻,齐仙侠脸色古怪,犹豫下,冷笑道:“湖亭郡此时不算冷,就是闹出个大笑话,你们北凉王长女徐渭熊作风不正,在那边惹众怒,甚至连京城里都有所耳闻,宫里头有位写《女戒》娘娘很是生气,传出消息要拿这位出嫁江南郡主好好兴师问罪番。”
洪洗象本正经抬头问道,“问什罪?”
齐仙侠平淡道:“你作为武当掌教,就只是关心这个?”
洪洗象笑笑,指指殿内真武大帝雕像,说道:“那位才关心万民疾苦。呢,素来没有你们天师府经世济民抱负,只惦念着山上
时候骑牛逛山,总能遇到些约好在山上僻静处“私”后辈,以往他旁观得不亦乐乎,如今做掌教,倒不好拍手叫好,只能是等打完再去劝架几句。龙虎那边除齐仙侠来武当,谁都不合适,四大天师,年纪摆在那里,打嘴仗抡拳头就算赢也不光彩,小天师中,白莲先生辩论是无敌,可若自己不管白莲先生说什都说是都说好,想必白莲先生也无奈,齐仙侠就不同,不与你口水,光站在面前,就是莫大压迫感,这如何是好?真要打架不成?
齐仙侠说自己青胆剑胎是假,可洪洗象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横看竖看,这家伙都硬是锋芒难挡呐。
齐仙侠看着洪洗象转眼珠子脸为难表情,不似作伪,虽说心境依旧古井不波,只是预料无数种状况,都没猜到武当新掌教是这个既没上进心又没担当俗物,若非上山时见到洪洗象替香客背过行囊,齐仙侠早就将真武大帝雕像给捣烂,这也就是几下拂尘事情,至于武当与龙虎是否就此结恶,天师府是否因此责罚,齐仙侠毫不在意。天师府上,数百年来,直对吕祖抱有种复杂难明态度,无论吕祖如何诗剑如仙,毕竟是武当山上老神仙,龙虎山自己有仙人无数,也有几位法力通天祖师爷,可似乎都不如吕洞玄来得可亲可近,齐仙侠心中很早就觉得相比吕祖,龙虎山赵家天师族谱上祖师爷们更像是道观里尊尊泥塑雕像,刻板而疏远,喝不来豪迈酒,写不出飞扬诗,只是瞧着高高在上,让人徒有敬畏,而无亲近。
时间,真武殿外气氛有些冷场,年长道士都避而远之,只有几个天真无知小道童凑在起对外来道士品头论足,在这帮孩子看来,年轻师叔祖不管是不是掌教,可都是天下第,北凉王世子殿下够跋扈吧?不样被师叔祖收拾得服帖?当然,这大半是因为他们没见识到徐凤年痛殴洪洗象景象,不过话说回来,便是看到,道童们也只会觉得这是师叔祖气量大,不与凡夫俗子般见识。
齐仙侠主动开口问道:“《参同契》是你写?不是你几位师兄代笔?”
洪洗象答非所问,“山上没什可招待,回头送你本。”
齐仙侠皱皱眉头。
洪洗象突然问道:“江南风景气象,可好?”
齐仙侠默不作声。
洪洗象追问道:“听说龙虎离湖亭郡挺近,这会儿那边天气不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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