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年笑道:“别胡乱吹捧,本世能侥幸小胜,归功于徐骁替布下霸道先手定式,可不是真本事。哼,本世到今天还这般不成事,便是青鸟你们几个丫头给捧杀,去,罚你端茶!”
青鸟笑笑,记起事,脸色冷几分,说道:“宁峨眉对于靖安王登门,存冷眼旁观殿下如何应对大不敬心思!”
徐凤年摆摆手,豁达道:“情理之中,大戟宁峨眉,能够耍七八十斤重戟好汉猛将,哪里那容易为人卖命,话说回来,他如果对本世见面倒头便拜,要怀疑他是不是有反骨墙头草,这件小事不需介意,否则会让宁峨眉笑话,心里看不起本世。”
徐凤年继而深有感触道:“以前听徐骁唠叨些经验之谈,总不上心,现在回头再看有些懂。马上杀敌无非拼命,拼赢就是老,拼输就是孙,清二楚。马下钩心头疼,怪不得徐骁说书生杀书生心狠手辣,还能他娘手不沾血,赵衡便是这类阴险人中佼佼者。果然练刀要亲身与人对敌有裨益,培养城府,还得跟靖安王这些个高手大家过招涨见识,送串价值千金‘满意’,本世不心疼。”
青鸟带着檀盒离开房间,温婉带上房门。徐凤年趁空读末本《头场雪》,字字珠玑,实在想不通十六岁丫头能写出这般画皮画骨入木三分文章,说妙笔生花也不过分,上次大姐回去
可就不只是摸摸小手小腰下场。”
徐凤年问道:“青鸟,那只在姥山上让王林泉购置檀盒在哪儿,去拿来。”
青鸟悄无声息去而复还,徐凤年打开造型巧夺天工精致檀盒,里头摆着串王朝不多见念珠,材料西域名为婆罗,中原这边习惯美誉“太”,这种念珠挂手冬不冷手,夏不汗渍,太串成圈,有个极具意境名称,“满意”,是千金难购得妙物,不管送谁都不掉价,对象若是信佛人,是绝佳,徐凤年本意是到襄樊后狠狠试探番靖安王,如能相安无事,便赠予这珍贵手串,如反目成仇,便自己留着,以后送给那位自小家住寺里李姑娘,那加顺己心顺她意。只不过方临出门电光火石间,徐凤年正愁被靖安王识破真相,他可不想落给赵衡个外表知书达礼内里心机重印象,鬼使神差,便有那下神来之笔,啧啧啧,那手感,绝。
徐凤年合上那本夺魁天下《东厢头场雪》,道:“等下你让宁峨眉将这檀盒送去靖安王府,就说转交裴王妃,就不信靖安王这只千年缩头乌龟在家里还能继续忍着!让不痛,就让你家宅失火!”
青鸟轻轻应诺声。
徐凤年突然问道:“青鸟,要是说赵珣那王八蛋对裴王妃有畸形遐想,你信吗?”
青鸟平静道:“信。”
徐凤年冷笑道:“这家看着团和气,原来不过是表面文章。赵衡掐珠百万次又如何,手持念珠是可以增定力生智慧,徐骁早已将话说死,聪明反被聪明误,成大事者小伎俩小聪明要不得,赵衡是个什都放不下人,舍得舍得,不舍哪来得。”
徐凤年笑笑,自嘲道:“好像个被吓出身冷汗胆小鬼,没资格对靖安王赵衡这般枭雄说三道四呀。”
青鸟莞尔笑,摇头道:“赵衡与殿下这席手谈,他已输先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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