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李双甲恭敬唤作老祖宗二胡老头睁开眼,仍是不说话。
已经知道老祖宗不喜自己多说这个话题,李白狮换个问题,“老祖宗何需那般重视挎木剑穷小子?”
老头儿抬头斜瞥眼亭亭玉立于窗前尤物,只是他双眼却不带任何感情,语气更是冷淡,“老夫下棋,起手知收官,你这种中看不中插花瓶,废什话。”
被羞辱至极胭脂女子李双甲竟然没有任何怒气,愈发恭顺,下意识弯下纤细蛮腰,如此来胸脯便鼓起得厉害,几乎撑破衣裳,她身体娇小玲珑,胸口风光则气势汹汹,传言更有双白莲玉足,习得道教房中术与密宗欢喜佛,在床上可做出各种玄妙姿势,故有白玉狮子滚绣球旖旎说法。
二胡老头驻颜有术,两鬓霜白如雪,分明是花甲甚至是古稀年迈岁数,但面容只如中年男子,屈指弹根弦,说道:“陆诩棋是老夫教,这趟来红鱼馆,老夫便是要看这小子会不会朝得志便猖狂,所幸没白教他下棋,懂得留白三分,仍是留下你送给他古琴,本来以老夫最初见到他时性子,是不乐意受人恩惠能还不去还。接下来能否掀起风雨,就看他自己造化。
,那个祖上几代都是青州军大佬家伙在廊中强要那名年幼清伶也就罢,事后还要抽刀劈死,盲琴师顾不上安危,扛着家传古琴便冲上去,没打着那恶人,反倒是被侍卫踩在脚下,场闹剧,直到李白狮亲自出面说情,才压下去,从刀下救盲琴师性命。
白玉狮子楼许多人至今仍记得身是血陆诩坐在廊中,怀中抱着毙命可怜少女,脱下身上寒酸衣衫轻轻,覆上那具衣衫不整尸体。
今日红鱼馆不知如何得知陆诩要来消息,李双甲贴身婢女祈福早早站在院门口迎接,见着盲琴师,柔声笑道:“陆公子,小姐已经候着。”
陆诩摇头道:“今日来只是想与红鱼馆亲口说声以后不来弹琴,李小姐当年借古琴画龙,想将来每月挣得银两陆续还上些,祈福姑娘,就不入馆叨扰李小姐。”
在白玉狮子楼地位比些红牌还要高美艳婢女惋惜叹息声,略微欠身,朝盲琴师施个万福,这才转身走向院中。
二楼窗口,站着位国色天香女子,祈福已经算是襄樊难得美人,只是与楼上她对比,就失所有颜色。
令人匪夷所思是天下名妓花魁,道姑李双甲身后黄梨木椅上坐着位正低头给架二胡调弦老头。
李双甲等到陆诩身影消失,转身低眉顺眼问道:“老祖宗,今日真不需要狮奴去城外芦苇荡会会那北凉世子?”
两鬓斑白二胡老头只是闭目挑弦听音。
按理说李白狮在胭脂评前就是青楼十大名妓之,十几年人脉经营,与门阀士林都有深厚交情,她差点就要嫁给西林党领袖柳宗徽,这些年遇上众多怀才不遇贫寒士子,都慷慨解囊,其中数位都已是朝廷清贵,众人拾柴,才有李白狮双甲江南名声,如今上胭脂评,更是成当之无愧青楼魁首,从未听说李双甲与谁香温玉软过,甚至说至今仍是雏儿,怎会让个老头儿留宿房内?莫不是李白狮好这口?那也太重口味些。传出去还不得天下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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