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宗亲,本就更多担负天下气运,世人智者所谓遇风云便成龙,并非空玄妄言
那公子哥锦衣华服白马红枪,阵前杀人后仍是谈笑自若,看得六百青州重骑俱是心颤。
要知那名被刺于马下将军可是襄樊战力前三甲猛士,却不料照面便被枪毙命,况且他身前马匹上坐着是堂堂靖安王,六大藩王中仅排在燕敕广陵两王身后,这位北凉世子不管家世煊赫,终究是小辈,更不在北凉地盘上,怎就敢如此放肆?当面拂逆被襄樊百姓视作神明靖安王?
时间这嫡系六百甲群情激愤,只需身穿蟒袍主子声令下就要冲杀碾压过去,莫说你是北凉世子,便是北凉王在此又如何?真当天下骑兵都是绣花枕头不成?!北凉号称三十万铁骑甲天下,青州第个不服!
靖安王身穿件江牙海水五爪坐龙黄蟒袍,颜色尊贵,比较蓝白双色都要高出筹,蟒水更是位列等,仅就蟒袍而言,确是比广陵王都要高出半级品秩,可见皇帝陛下对于这个当年同参与夺嫡兄弟十分优待,甚至有些破格。靖安王此番出场,终于没有手挂念珠,与那越年老越肥胖以至于穿上蟒袍略显臃肿广陵王不同,赵衡身穿这袭蟒袍,十分熨帖合身。
他缓缓抬手向后挥,六百重骑瞬间整齐后撤,阵型毫无凝滞,分明战阵熟谙,等重骑撤出五十步,赵衡轻夹胯下匹产自西域汗血宝马马腹,慢慢前行,无视那具尸体与杆才染血红枪,平静道:“八十轻骑不管如何骁勇善战,都挡不下六百青州铁骑。”
“确实挡不下,但八十骑换两百条命还是做得到。”徐凤年不以为意道,眯眼盯着这位处心积虑要自己下黄泉靖安王叔。
襄樊城内,相互试探,可以谈笑风生,到这里已是撕破脸皮,徐凤年身陷绝境,戾气十足,尤其是骤然消化大量大黄庭后,原本可以压抑住戾气被扩大无数倍,这才有提起刹那枪杀死青州将军狠辣。
但徐凤年对兵事并非窍不通,更不会狂妄无知到以为八十骑死战就可胜青州六百甲,只不过输人不输阵,再者今日芦苇荡外战,军旅甲胄只是锦上添花,注定无非影响大局,所以靖安王率兵而来,等于用上份让他收买轻骑人心大礼,徐凤年乐得接受,他早就与鱼幼薇说过要得人心,施予小恩小惠根本不济事,因此便是在江上被吴六鼎竿翻船后救人,徐凤年都没有真以为就成功掳获大戟宁峨眉等百骑忠心。
北凉号称三十万铁骑,自然不是三十万兵马皆是马上控弦之士,真正骑兵才三分之,精锐铁骑又只占三分之,凤字营八百白马义从无疑是佼佼者,甲士越是武力出众,则越是难以被平庸将领驯服,徐骁“大逆不道”拨出百骑给儿子随行,除明白上排场与护驾,其中未必没有考校意味,若是这百骑都驾驭不住,日后如何去面对三十万新老悍卒?不止是徐骁,只要是个枝繁叶茂大家族,对于家中那些个继承人都有持久不断审视权衡,更不要说生于皇宫天潢贵胄们,便是有朝日终于当上储君太子也不是就劳永逸。
赵衡轻轻笑,不置可否,脸上没故作亲近和颜悦色,这位藩王上位者气势终于览无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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