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徐脂虎样不清楚曹长卿便是那刺杀天子曹官子。否则哪敢同居室,被京城那边知晓,就是桩泼天大祸,这根刺扎在两位皇帝心头二十年,先皇驾崩前便曾真正切切说句不杀青衣不瞑目,为此专门有批游曳潜伏在江湖上大内侍卫,个个武功绝顶,更有军数目可观伍锐士辅助,常年刺探消息,只求剿杀掉曹官子,传言当今天子登基后,也没有下旨召回这些死士。他们都由人猫韩貂寺直接负责,需知这位号称天底下阴气最重天字号大宦官,是可以指玄杀天象变态,韩貂寺白眉白面,说好听点是鹤发童颜,难听就是成妖,皇宫里头多少耸人听闻血腥,不都是这只人猫亲手造就,世人都说他驻颜有术,因为喜好人心人肝作食,切片做下酒菜,且不说真假,可听着就透着股渗骨寒气。
茶热便有冷时,行人离开报国寺打道回府。
曹长卿站在门口,亲眼看着姜泥上车。
徐凤年登上马车前,问道:“曹先生,你是要向全天下挑明她身份?如果不放人,你便跟着,让所有人都知道身边有位曹官子?”
曹长卿微笑道:“世子殿下是聪明人,北凉王虎父无犬子。”
杯慢饮入味野茶,笑道:“陈公子席高谈阔论,奈何本世子听不太懂,好在袁鸿鹄这些名士识货,要不然就埋没。”
许慧扑皱皱黛眉,眉梢隐约可见几丝鱼尾纹,女子不再年轻,但气质若好,也是独到韵味,她耐着性子看似漫不经心说道:“殿下,陈公子虽健谈不输名家,但确有安邦救世真才实学,不可视作寻常玄谈人士。”
徐凤年心不在焉道:“这样啊,那回头让大姐跟卢府说声,卢玄朗不惜才话,就让棠溪先生去提拔。”
哪壶不开提哪壶,说到棠溪剑仙卢白颉,许慧扑脸色立即沉下去,不再言语。
徐脂虎嘴角翘翘。
徐凤年默不作声。
曹长卿不去看世子殿下,只是望着姜泥所在马车,笑道:“殿下还在权衡利弊吗,这份果决,可就输给徐骁。连你们皇帝都杀不,你如何杀得?”
曹长卿察觉到徐凤年气机,摇摇头道:“起码你现在不能。可惜现在就找到公主
曹长卿平淡道:“此子是极端外王者,王霸兼用只是遮掩,日后如果能自立门户,所崇学说必然比姚白峰心学更贻害无穷,姚学于儒家正统只是有失偏颇,即便姚氏家学变国学而盛行天下,士子仍是士子,儒生仍是儒生,好似人身偶有小病,长久看来,反而有益身体。但此子学说旦风靡,却是儒家内伤,祸根在肚皮里,病入膏肓,再想拨乱反正,就不是剐下几两半斤肉皮肉小痛。内圣外王,内不圣,何谈外王。根子上,与黄龙士学说分明异曲同工,此子若是名声不显也就罢,若是有开宗立派迹象,定要手刃之。”
许慧扑听得脸色发白。
老剑神讥笑道:“就数你们读书人最狠毒,尤其是读书人杀读书人,比谁都肯出力气。文人相轻这个臭毛病,比妇人相妒还无药可救,老夫看着就嫌腻歪,曹长卿,老夫今天就把话撂在这里,以后你要那后生,知会声,老夫与你斗斗。”
曹长卿淡然不置可否。
许慧扑牢牢记下曹长卿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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