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年点头笑道:“确实,顾剑棠这辈子都斗不过徐骁,不代表另立门户陈芝豹斗不过这个庸碌世子。看来曹官子出手,最符合北凉
卢白颉和曹长卿结伴而至写意园,棠溪先生这份魄力,让徐凤年刮目相看,连自己都要视曹青衣如豺狼虎豹,卢家根基在江南,虽说离京千里之外,终归不如北凉那般天高皇帝远,如今豪阀式微,由谋略江山自主转为内部倾轧,皇帝陛下对高门世族掌控愈发称心如意,旦卢氏被获知与曹长卿“有染”,指不定就要连累家主卢道林丢国子监祭酒清贵权位不说,能否活着走得出京城都难说。
如此来,有卢白颉和曹长卿大驾光临,写意园晚宴变得更加热闹,这桌子,武评登榜便有两位,加上位棠溪剑仙,传出去很能吓唬江湖人士,桌上北凉菜占第百五十四章来世认酒窝三分之二,经典江南菜也有三分之,碗碟俱是出自江南大官窑烧造,春秋时碗瓷上不兴题款,此时海晏清平,再兴题字风气,曹长卿低头望着眼前只紫口铁足小瓷碗上“天地同春”抹红款,叹口气,神情颇为遗憾,碗瓷易碎,碗碎字亡,哪里称得上桩雅事,只不过外人不知曹长卿书生意气,只当作高人心思不可揣度。
徐脂虎左边徐凤年右边姜泥,也不偏袒,都给夹菜,北凉世子偶尔与太平公主下筷到同个菜盘,按照以往情形,徐凤年多半是要经历番龙争虎斗才能胜出,这次姜泥却霜打茄子,见到徐凤年伸出筷子就缩回手,顿饭吃得不温不火,这张桌子上反而是鱼幼薇瞧着最淡泊平静,明眼人都看得出徐脂虎对这位花魁出身女子并不亲近,进卢府以后,竟并无说上句话。
顿丰盛晚宴过后,徐脂虎拉着弟弟去散步,姜泥和老剑神曹青衣以及卢白颉四人留在写意园中乘凉,徐脂虎坐在湖畔凉亭中,忧心忡忡说道:“曹长卿对姜泥志在第百五十四章来世认酒窝必得啊。”
徐凤年揉揉脸颊,见附近没外人,平淡道:“这位曹官子放话说只要肯交出他太平公主,就去杀陈芝豹。”
徐脂虎倒抽口冷气,皱眉道:“当真?”
徐凤年自嘲道:“以曹官子身份,岂会跟这个后辈开玩笑。”
徐脂虎自言自语道:“你说这是不是咱们爹早就想好路子?”
徐凤年皱眉道:“姐,你是说徐骁预料到会有今天?由曹官子这个外人去破局?会不会太神点?要知道徐骁棋力实在不堪入目啊,跟上阴学宫王祭酒都能杀得你来往。再说,徐骁也未必对陈芝豹有必杀之心。”
徐脂虎想想,小心翼翼字斟句酌说道:“若是在可杀不可杀之间,留着陈芝豹,大可以让你慢慢去较量争锋,若是心存必杀,再让你出面当刽子手,兴许可以立威,但对咱们北凉损耗太大,陈芝豹除义子身份,还是北凉仅次于咱们爹第二号实权人物,这位白衣战仙可不是省油灯,甘心给咱们爹做义子,可不定情愿做你踏脚石啊,旦北凉内乱,朝廷可就彻底没忌惮,张巨鹿顾剑棠是死敌,两人暗中眉来眼去已久,到时候陈芝豹不说别,便是仅仅单身逃出,对北凉来说,不单单是三分五裂和军心涣散,陈芝豹说不准就是第二个顾剑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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