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丹坪无奈道,语气不再味刻板生硬,这些年离开龙虎山,在天子身侧岂会是简单书写青词?遇到诸多因缘巧合,体悟天道,才有拂尘破百甲,与黑衣僧人杨太机锋相争。赵丹坪性格逐渐通透如意起来
其后作出修改,再者设立僧正职后,崇玄署极有可能脱离鸿胪寺,佛道之争,教义之争在表,气运之争在里,丝毫马虎不得,有僧正,就等于朝廷强行选出官方认可佛头,届时势必要与道教祖庭掌教赵丹霞争高下。小半原因是那北凉世子到龙虎山,加上北凉王徐骁在京城掀起大波澜,赵丹坪对姓徐全无好感,未尝没有回天师府借机惩戒那年轻世子意图。
赵希抟没好气道:“赵丹坪,还站着祖师爷石碑上头做啥,李淳罡就没想搭理你,你喊破喉咙也无用,要不你飞剑个,去大雪坪与李淳罡斗个天昏地暗?叔叔可劲儿帮你摇旗呐喊。”
赵丹坪冷哼声,还是飘下石碑落地。飞跃碑顶,本就于礼不合,当时只是恼恨李淳罡蛮横手段,才顾不得身份忌讳,现在稍稍冷静下来,赵丹坪也就不再坚持。
被轩辕敬城强行突破境界惊扰清修赵希翼双手插袖,感慨道:“这人拼却性命入陆地仙人境界,实在是可惜可叹,假使他愿意循序渐进,有望实实在在飞升。”
最富仙家气态赵丹霞点头道:“经此役,徽山气运已经折损殆尽。”
赵希翼面有戚容:“祸福无门唯人是召。古人警语,不可不察啊,龙虎山当引以为戒。丹坪!”
赵丹坪虽说性格偏激,但道法武功心智才气俱是当世流,听闻父亲声喝斥后,原本想与叔叔赵希抟争执几句念头立即消散,静心凝神,顿时锋芒敛尽,再无要与那李淳罡争强斗狠迹象。天师府传承千六百年,多数情况是代代父子相传,掌教天师若无子嗣,便由兄弟叔侄继承,绝无外姓道人或者女子接任先例。上任掌教天师赵希慈膝下便无子嗣,当初是由弟弟赵希抟或者侄子赵丹霞还是赵丹坪接过清治都功印、镇运剑、泰皇经箓三件法器,天师府意见并不统,山上位德高望重老祖宗本意是让赵希抟接过大任,赵希抟也干脆,直接逃下山去逍遥江湖,撂下句传不如传丹霞,这才有赵丹霞做掌教局面,赵丹坪当然心有怨气,后来他去京城,明眼人都知道里头有赌气含义。武当山掌教可远比不得天师府掌教,后者五百年来直公认是南方道教祖庭,武当山王重楼死后让来让去,在龙虎山许多道士看来不过是撑死区区山掌教,争也没意思,怎可与天师府相提并论,若是五百年前那个武当还差不多。所幸天师府在赵丹霞手上百尺竿头更进步,举成为天下全部道门领袖,本意是要在天子脚下自立门户赵丹坪才真正低头,故而父亲赵希翼才有那番福祸无门凌厉说辞。
赵丹坪冷淡道:“那李淳罡重返剑仙境界,是桩壮举不假,可他偏偏在大雪坪与龙虎山借剑千,这事情传出去,天师府颜面何存?”
赵丹霞轻声微笑道:“面子这东西,在丹霞这边丢,就由丹坪在京城那边多多捡起便是,能者多劳,大哥在这里先告罪声。”
“大哥你这泼皮无赖说法,成何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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