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年还是没个正形模样,“姚老哥是认死理脾气,还真不好说,但袁左宗话,真有急事,这千两千兵力,费些嘴皮唾沫,指不定还真能被借到手。”
徐渭熊问道:“你确定?”
徐凤年点头道:“确定。”
徐渭熊接过紫檀梳子,轻声笑道:“你才和袁左宗喝几次酒,就以为交情好到这地步?要知道袁左宗眼睛里最揉不得沙子,以他跟褚禄山同为徐骁义子却势如水火就看得出来,你这膏粱子弟纨绔架子,自信能入袁白熊法眼?”
徐凤年撇撇嘴道:“信不信随你。”
天换日歹毒手段!姐,要真是如所猜,这事情钦天监根本不敢管!”
徐渭熊脸疑惑。
徐凤年笑笑,起身道:“来来来,姐,帮你洗个头,边洗边说。”
徐渭熊没有拒绝,徐凤年就让门外青鸟端来盆热水和块玉胰子,贫寒人家洗头都是用廉价粗糙皂角,富贵人家则要讲究许多,胰子中加以研磨珍珠粉,便称作玉胰子,徐凤年握着二姐柔顺青丝,眼神温暖,柔声道:“在匡庐山有晚,似梦非梦,见着娘亲,娘亲挟白蟒而来,庇佑这不争气儿子。那看着仅是个中年道士赵黄巢,嘴上说是在龙虎山修行,十有**是京城那位老祖宗,乘坐黑龙出窍神游,排场摆得无法无天,说是要替天行道。恰巧前些天在徽山大雪坪个叫轩辕敬城读书人入儒圣境界,便拐弯抹角跟老剑神问些天人规矩,知道道门里长生大真人,自行凝运,不可轻易出世干扰俗世运转,赵黄巢那手,多少有点不合道教道理,这道人肯定是将天人出窍后遗症转嫁去无主之山地肺山,否则就等于跟龙虎山天师府结下梁子,而且动静太大,也不符合他当缩头乌龟行事作风。就不明白,咱们北凉明摆着不会吃饱撑着去造反,这赵黄巢担心什?”
徐渭熊平静道:“当然是担心他们赵家没办法江山永固。”
徐渭熊啧啧说着反话:“你竟然没在龙虎山大打出手,真是让人失望。”
徐凤年摇头道:“动静不算小,对,那个靠读书读出个陆地
徐凤年嗤笑道:“哪个朝代能传承不绝千万世?口口声声天子万岁皇后千岁,又有谁真活到万岁千岁。淡吃萝卜咸操心!”
徐凤年阴沉道:“以这道士境界,不飞升不是站着茅坑不拉屎吗?也就是在龙虎山,要是在北凉,非要拉去万铁骑把这只老王八碾成齑粉。”
徐渭熊歪着脑袋,嘴角勾起,睁只眼闭只眼笑道:“蛤蟆打哈欠,你好大口气。且不说那天人境界道人能否被杀掉,就说你现在指挥得动万铁骑?别说万,就说千,你行吗?”
洗完头,徐凤年拿起丝巾轻轻擦拭徐渭熊头发,两人坐下,世子殿下好人做到底,帮她梳理青丝,对于二姐挖苦嘲笑,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无赖德行,嘿嘿笑道:“跟陈芝豹典雄畜这些英雄好汉借兵,当然是自找没趣,可这不还有褚胖子嘛,实在不行,跟袁左宗姚老哥借去。”
徐渭熊似笑非笑问道:“你确定袁左宗和姚简会借你?不怕徐骁军法处置?要知道咱们北凉不论亲疏,只要违军规,都得按律行事,当杀则杀,当刑则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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