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羊皮裘李老头下马车,走近酒摊子,径直坐下,骂道:“徐小子,废什话,没胆子就夹着尾巴滚蛋,在这里连累老夫也丢人现眼?”
酒摊子被那脏老头大大咧咧给吓跳,十分奇怪这缺胳膊老马夫怎连半点尊卑都不懂。
更奇怪是那年轻公子也不生气,只是轻轻说道:“要不然?”
羊皮裘老头瞥眼那座插满天下武夫兵器城头,冷笑道:“好心提醒你句,不管你行何事,老夫都答应过徐骁保你不死。”
那公子,拿手指点点城头,模糊可见有只紫黑匣子,笑道:“也不想做什大事,以那点斤两,大事也做不来,就想端着这碗酒去那里看看。”
自打上辈枪仙王绣死以后,北凉就完全没什拿得出手高手。那贫苦地儿,也就北凉三十万铁骑最吓人,读书人,游侠什,据说都很般,没谁出彩。
两辆马车帘子都已经掀起,慕容桐皇和慕容梧竹都望着那沉默世子殿下,只觉得有些看不懂。
靖安王妃裴南苇见识过许多这名世子殿下不同脸孔,唯独没有见过此时此地徐凤年,不言不语,不笑不悲,竟是让人觉得莫名揪心,就像是个犯错孩子。
孩子?
裴南苇嘴角冷笑,孩子能活着从襄樊城外芦苇荡走出?能让牯牛大岗翻天覆地?能让龙虎山赵丹坪从京城赶回天师府?
酒摊子老板下意识翻个大白眼,这外来人就是外来人,半点规矩不懂,还不知天高地厚,城头岂是寻常人可以上去,差不多整整甲子时光,多少想要硬闯上城头,都给打落下来?他在这儿做十来年生意,也见过些不知死活想要直接飘向城头所谓高手,无例外都没好下场,都是腾空跃起不到五六丈,就惹来内城高人出手,个个跟没风风筝般摔死在墙根下,死得不能再死。剑神邓太阿与曹青衣身手如何?江湖地位如何?传闻前些年挑战城主,不样得照着规矩去武楼层层打上去?
在酒摊子老板眼中不堪入目独臂糟老头洒然笑道:“这有何难?”
只见得那年轻公子听到以后,缓缓起身,端起那碗酒,转头对青鸟说道:“你们在这里等着。”
裴南苇瞪大那双秋水眸子,匪夷所思,这家伙疯不成?连她这种江湖以外女子都知道内城杵着位天下第二啊。
这ri,纷纷攘攘武帝城主城道上,所有武帝城访客与城内百姓都见到毕生难
可是,他为何摆两个碗,喝那壶廉价黄酒?
壶酒,酒壶本就不大,所幸碗也小,但满打满算也就倒五碗,喝去三碗以后,除去右手边桌上那碗酒,年轻公子也只剩下最后碗。
碗碰碗,还是饮而尽。
在酒摊子老板眼中有些神神道道年轻人眯起眼,似乎喝得很尽兴,微醉微醺,呢喃道:“老黄,那时候跟你唠嗑,问你什叫高手气派,你说什来着?”
“对,是能让九天之云下垂四海之水皆立高手,你说能有这等本事家伙,才算真高手,你还说武帝城那位啊,王老怪物,算算岁数,约莫着该有这本领,可你明明知道王老怪快是仙人,那你还来这讨打干啥?你他娘不总说咱们行走江湖,打不过就跑,风紧就扯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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