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儿对春雷刀爱不释手,见身边这位长得好看哥哥也不小气,就干脆屁股坐在土坯墙边缘,双脚丫悬在泥墙外,坐脏衣服,不过是回头被娘亲念叨两天,可这刀是真刀呀,指不定这辈子就只能摸上这回。
世子殿下见着孩子捧着刀,有些忘,不得不伸手轻轻拎住稚童后领,稍稍往后扯扯,生怕这小家伙不小心坠下墙头。
世子殿下然后咬口冰糖葫芦,眯眼望着城外络绎不绝官道,水至清则无鱼,盐铁与贩马生意,以北凉军严密掌控与渗透能力,想要抓几头肥羊以儆效尤,并不难,只不过北凉本就是个鸟不拉屎穷苦地方,太需要大量北凉以外真金白银进入流通,李瀚林那个口碑差到种境界老爹,丰州刺督李功德,能够当上新北凉道经略使,还真不只是因为这老无赖属于徐骁嫡系走狗,要说李功德让钱生钱手段是北凉第二,没谁敢自称第,徐骁曾打趣说给李功德枚铜钱,隔天就能生出两银子,再者,为能捞到这个北凉道名义上仅次于节度使正二品官帽子,李功德这只雁过拔毛老貔貅破天荒吐出好些真金白银,传闻有丰州豪绅与喝酒,大笑着说以后可就不只是他们丰州地受李铁公鸡压榨。
徐凤年嚼着山楂,神游万里。这趟秘密出行,没有任何兴师动众,走得悄无声息,除柄窄短春雷刀,身上就只有几张银票和小袋子碎银,加在起才三百来两家当,这要搁在凉州头等青楼,也就才入顿花酒门槛,还未必能尽兴。徐凤年叼着根已经没有冰糖葫芦竹签,见摸刀稚童显然喜欢极这柄春雷,把小脸蛋贴在刀鞘上,朝眼前这位好脾气大哥哥脸憨笑。
徐凤年见台基上白衣剑客与斩马刀汉子打斗才入佳境,时半会人群散不,也不急着将春雷讨要回来,这个憧憬江湖孩子,让他想起某个身无分文穷光蛋,咬着竹签蹲在墙头,柔声笑道:“摸可以,别把刀抽出来,锋利着呢,到时候你娘亲追着打,如何是好。”
孩子歪着脑袋偷偷朝徐凤年眨眨眼睛,故意提提嗓门,灿烂笑道:“才不会哩,娘从不打人,性子可好啦!”
徐凤年摸摸这颗小脑袋,笑而不语。
大小身后站着那位布裙荆钗柔媚小娘,她其实早就沿着泥径气喘吁吁追上土坯墙,她才在闹市个钗子摊前盯着发呆片刻,囊中羞涩,只是过过眼瘾,都没好意思拿起来细细端倪,生怕被摊主白眼,不曾想回神就发现没儿子身影,她性子清淡,也不急在脸上,果然瞧见在墙头与位陌生佩刀公子相伴孩子,起先忧心会不会闹出风波,她这等寒苦人家可经不起任何折腾,撩起裙角就小跑到墙头,只不过恰巧看到那公子拉扯她儿子后领口小动作,她不知不觉便下子心境安宁下来,孩子打小就喜好爱慕那些行走江湖侠客,倒马关旧城遗址上比武,就没有次落下过,有些时候,听到巷弄里玩伴呼唤,也顾不得是在吃饭,便冲出去,回来后倒也不忘记粒米饭不剩吃完,边吃边手舞足蹈与她说大侠们是如何出招,让她瞅着只有满心欢喜。
许多无法与人言说苦,也就不那苦。
听到孩子“溜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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