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十大豪阀都被北凉铁骑折腾得七零八落,座成天窝里斗江湖算什。
王大石轻声问道
但见她没有揪着自己临阵脱逃小辫子不松手,也就强行忍耐下来,若是这点定力都没有,如何坐得稳二帮主这二十年来年。他肖锵算是与鱼龙帮绑在根线上蚂蚱,以后想要拖家带口过上手头宽裕好日子,少不得要跟刘妮蓉打交道,这会儿受些气,也值得。不管她承认与否师徒关系,都没大碍,肖锵看人很准,知道刘妮蓉与老帮主样是刀子嘴豆腐心,大事临头,硬不起心肠,昨夜那场风波,刘妮蓉不管不顾拦地在前头,就看得出端倪。再说这趟事关鱼龙帮未来十年兴衰生意,没有他肖锵照应,能做得起来?就凭公孙杨这块几棍子都打不出个屁榆木疙瘩?
王大石自觉有幸与徐公子患难与共场,今天就再不顾忌师兄们脸色,大大方方跟在徐凤年马下小跑跟着,有些难为情地低声说道:“徐公子,好不容易记四五百字,可背着背着,就又忘些。”
看到少年眼中愧疚懊恼,徐凤年笑着安慰道:“不打紧,顺其自然就好,背书这种事情,你太在意也不好,反而容易忘记,慢慢来,反正到北莽留下城还有段时日。不过丑话说前头,这段口诀再不值钱,也是套相对齐全完整武学口诀,记得别被人听去,到时候你跳进河里也洗不清。你要是有说梦话习惯,奉劝你睡觉前把嘴巴封上。”
王大石暗自庆幸道:“幸好睡相死,打雷都吵不醒。只是打呼声很响,好在不会说梦话。”
离开倒马关半个时辰后,身后传来马蹄轰鸣,这让风声鹤唳鱼龙帮面面相觑,匆忙列阵,当看到倒马关天字号公子哥周自如身影,连肖锵这种老江湖都阵头皮发麻。
不过认清周小阎王只带两名亲卫骑卒后,略微宽心,不像是秋后算账架势。周自如停马后,抬抬手臂,股子让鱼龙帮年轻帮众无比艳羡世家子风范尽显无遗,名健壮骑卒将身后挎在马背上两只箱子解下,放到刘妮蓉与肖锵身前,周自如直视刘妮蓉,从容微笑道:“这是周某对昨夜误会点补偿,还望刘小姐接纳。以后鱼龙帮若是再路经倒马关,周某保证无需任何路引官碟,大开城门,畅通无阻。”
刘妮蓉两眼发红,双手攥紧缰绳,但最终还是生硬挤出张笑脸,个字个字从牙缝里迸出来,缓缓道:“刘妮蓉代鱼龙帮谢过周公子不计前嫌。”
周自如抽抽鼻子,嘴角翘起笑笑,然后慢悠悠拍马转身而走。
刘妮蓉看着那些眼中只有惧意而少有恨意帮众,眼神黯然,沉声道:“拿上箱子,继续赶路。”
都说江湖恩怨江湖,可世事难料,旦沾碰上官府,有几个江湖门派能不低头,不低下脑袋,也就只能掉脑袋,尤其是北凉王当年马踏江湖后,创立江湖传首血腥规矩,更是如此。如今江湖除龙虎山吴家剑冢东越剑池这些个地位超然宗门,其余大大小小派别,人人户籍记录在册,活得实在都不算滋润,几十年前那种“你是当官老子懒得鸟你,废话就剁你,再远走高飞”草莽豪气,早已烟消云散,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英雄气概也尽数被铁骑马蹄踏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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