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若是在北凉以外北莽王朝遇到波折,就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这趟到将军府那里托关系求来差事,就算白求,不过好在周自如带来两个箱子,装整整三千两银子,刘妮蓉虽然瞧着恶心,但也知道这笔银子对架在火堆上鱼龙帮来说,是笔不可或缺江湖救急。而那些按兵不动只是远观马匪,肖锵想很干脆,也不乏道理,说别看马匪悍勇,单枪匹马不输给任何个王朝精锐铁骑,但几个边境上最大股
陵州以前,肯定不会这做,早就打定主意老死不相往来,对不对?这恐怕就是刘老帮主要接手这档生意苦衷。不过呢,也算在江湖上比你早走几年,看过许多高不可攀神仙打架,也有很长时间里每天为几文钱抓心挠肝,自作多情想与你说上句,你如果真想让鱼龙帮壮大,做人得跟这铜钱般,内方外圆。”
徐凤年果真做个很自作多情动作,从钱囊掏出颗铜钱,丢给刘妮蓉,可惜丢人事后者纹丝不动,任由铜钱坠地。徐凤年嘀咕声败家娘们,伸伸腰,从泥地上捡起铜钱,擦干净以后重新放回钱囊。刘妮蓉似乎没有预料到这姓徐会重新收回铜钱,见他副市侩吝啬市井模样,偏偏还不掩饰,时间都不知道该讥讽还是讨厌,只不过心底,对这个直对鱼龙帮冷眼旁观高门走狗,不如先前那般厌恶,她好歹知道这家伙还是会说上几句人话,会有些人情味。
王大石在远处望着站着刘妮蓉,蹲着徐公子,眼中没有对爱慕女子好似渐行渐远嫉妒与愤恨,少年只是抹抹脸,偷偷咧嘴憨笑。
刘妮蓉犹豫下,问道:“你使刀?”
刘妮蓉不等徐凤年回复,很快自顾自说道:“当没问。”
看来她也知道自己问个挺让人嘲笑幼稚问题。
徐凤年笑笑,拍拍手站起身,他不担心皇甫枰那边出现纰漏,春雷这个词汇,绝对出不倒马关。再者,世子殿下既然敢单身奔赴危机四伏北莽,而且不出意外要主动往那些龙潭虎穴闯,自然有些不为人知伎俩傍身。说到行走江湖,世子殿下实在没脸皮说自己是个雏,与刘妮蓉对视,眯眼道:“就不许佩刀装装样子?你想啊,别人都如你这般以为是名刀客,过招拼命时,见不肯拔刀,江湖阅历浅些,难免会心生轻视,结果就被乱拳打死老师傅,这就叫障眼法,也是江湖险恶种。”
刘妮蓉脸匪夷所思。
接下来行往北莽留下城还算顺当,只不过期间当鱼龙帮看到遥遥几位马匪,还是吓得身冷汗,估计是这些边境上专门逮住商贾敲骨吸髓蝗虫,掂量下,觉得吃不下烫手山芋鱼龙帮,并没有下文,这让刘妮蓉如释重负。
对鱼龙帮来说,已经承担不起丁点儿折损,客栈里死伤,已经让刘妮蓉焦头烂额,既然是正二八经投贴拜师帮里自家人,可就不是抚恤赔偿银子那般简单事,死谁,对于海晏清平盛世里人家来说,都是顶天大灾,少不得那些家人去鱼龙帮撕心裂肺,再者,出师不利,对鱼龙帮声望树立也极为不妥,尸体运回陵州以后,刘妮蓉不用想都知道那些与鱼龙帮实力伯仲之间帮派宗门,肯定都偷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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