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莽与北凉贸易,其中以马买茶比例极高,大多是粗茶,用作调剂饮食,但久而久之,也就逐渐有几条古茶马道建成,输送些龙井碧螺大红袍这类好茶,雨前明前这段时候时尤为繁忙,茶道上商贾贩客络绎不绝,留下城作为座北莽南部较大边城,近水楼台,加上城内有几眼水质上佳好泉,其中雀舌泉更是名列天下七十二名泉之,使得城里茶馆林立茶亭错落。城里东北角银锭桥附近有处临水小茶肆,不挂牌匾,门口挂只竹编鸟笼,停着只绿衣红嘴鹦鹉,都说鹦鹉学舌,可这只憨货见着客人就殷勤喊公公公公,这不是讨骂讨打嘛,实在让人恼火,加上茶肆简陋,卖又不是上等好茶,只是旧西蜀那边传过来盖碗茶,吃法俗气,茶叶也般,也就显得门庭冷落,老板是个有些书卷气老男人,两鬓霜白得彻底,面容却是中年男子,以他生冷疏远xing子,哪里拉拢得起熟客。
店里唯伙计是个年轻男子,相貌还算周正,成天挎柄木剑,偶尔逮着不明就里进这间小茶肆面生客人,鼓足力气热络伺候,可用力过头,反而让那些客人厌烦,付过茶钱也不打算再来,小小茶肆生意愈发冷清,好在租金不贵,本钱也不多,茶肆勉强支撑得下去,暮se中,老人临床坐下,给架蟒皮二胡调弦,先前有上门客人识货,见这架乌木二胡音质好,想出八十两银子买下,不管青年伙计如何怂恿唆使,说有八十两银子就可以开家更大茶楼,可惜老人就是不卖,让年轻人气得差点把那只鹦鹉宰吃肉,这会儿他给自己捣鼓碗加蛋葱花面,在隔壁桌子上埋头吞咽,含糊说道:“老黄头,再这下去,们茶肆可就要做赔本买卖,知道你不缺钱,但以前兄弟说过,出来混江湖,自己大手大脚是回事,但既然是与人做买卖,决不能亏去。老黄头,你别假装听不到,跟你说正经事,你再这装聋子,可真跟你急。”
气态冷清老头子斜瞥眼挎剑青年,讥讽道:“温小子,你不就是想着挣钱,好将茶肆换成茶楼,到时候有由头跟开口雇两位秀气小娘来帮工吗?想女人想疯?这儿还有几吊钱,大牌青楼去不,找些姿se尚可野ji还是绰绰有余,可惜私ji不比官ji,给不你破-处红包。”
姓温年轻人拿大碗狠狠拍桌子,怒道:“老黄头,扯什犊子呢,是这种人嘛?!”
老头子笑容玩味道:“小子出息啊,敢在面前拍桌子。信不信回头把你丢到北莽皇宫里头,让那老婆娘换换口味?”
身鸡皮疙瘩寒碜剑客谄媚笑道:“老黄头,你相依为命,以和为贵以和为贵,饿不饿?小这就去给你老做碗拿手葱花面?”
老家伙不吃这套,挥手道:“去把那学舌憨货拎进屋子。”
年轻人加紧吃完面条,根都不剩,还舔添碗底,仍是满脸意犹未尽,走去门口摘下鸟笼,路上想教这只鹦鹉些新花样,他说“大爷”,它便回复“公公”,他说“姑凉”,它还是说“公公”,气得他破口大骂“你大爷”,它还是“公公”,被诅咒三声公公年轻人伸手进笼子教训这只不开窍扁毛畜生,绿衣鹦鹉阵扑腾,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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