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说完,阴差阳错要来公孙杨这边谈事刘妮容听完这场对话,终于按耐不住,猛地推开房门,坚韧如她也是梨花带雨,死死咬着嘴唇,摇头道:
事防御图?还是北凉军人脉分布?想是两者兼有,才会让你在弓铺子呆那久。北莽给你画怎样张大饼?是日后光复西蜀?还是要北凉铁骑全部覆灭?或者给你西蜀公孙氏东山再起背景支撑?”
公孙杨脸色复杂,道:“既然说到这步,徐公子仍然敢单身赴会,想必如想不差,徐公子深藏不露,起码有二品实力。公孙杨只想知道肩上这颗头颅,加上雁回关座弓铺子,能让徐公子挣多少黄金,能捞多大官帽子?”
徐凤年瞥眼公孙杨搭在桌边上双手,笑道:“连肖锵都杀得掉,杀你个掉回三品公孙杨并不难。而且你相距才多远?你就算提起牛角弓和箭囊,成功拉开可供连珠距离,但你真以为逃得出魏府?魏丰会让北莽留下城知道来个北凉将门子弟?到时候不说与魏丰如何,鱼龙帮第个全部惨死。忠孝义三字,孝不说,忠义两字,似乎对你公孙杨来说,后者可有可无。”
脾气温和公孙杨面容狰狞起来,十指如钩抓在桌沿,颤却仍是没有出声。桌面轻颤,顺带着两杯茶水起涟漪,茶香愈发扑鼻。
徐凤年伸出双指按住薄胎甜白剔透茶杯,低头望着杯中茶面,不带感情说道:“你有没有想过,个公孙杨,或者说几百个像你这样蛰伏在北凉遗民,不惜性命,活得像条狗,对,你们绞尽脑汁源源不断地给北莽运送情报,恨不得日夜不休挖断北凉根基。但如果真有天,北凉三十万铁骑在北莽倾尽举国之力潮水攻势下,全部战死覆灭,整个北凉都硝烟弥漫,大快人心。但是到时候北门被打开,旧西蜀,旧南唐,旧东越,旧西楚,又有多少人会死?二十年前你是条丧家犬,这些年当丧家犬也当得大义凛然,为国仇家恨不惜与北莽蛮子眉来眼去,如果北凉铁骑真有败亡那天,天下汉人衣冠皆换莽服,真是有意思极。公孙杨,对于你们这群铭记春秋大义亡国遗民,在下佩服至极!”
不等公孙杨反驳什,似乎觉得无趣徐凤年屈指弹,盛满茶水瓷杯滴溜溜旋转起来,茶水不洒半点,望着茶杯,徐凤年自嘲道:“说这些大话空话,挺无聊。”
公孙杨镇静道:“徐公子只要能够保证不把鱼龙帮拖进火坑,公孙杨愿意束手就擒。”
徐凤年哑然失笑道:“你还想与讲条件?公孙前辈啊公孙前辈,你就别试探,若是对鱼龙帮有企图,有百种法子让它万劫不复,你那个丢义字,帮你捡起来便是。那个忠字,也并送你,如何?”
公孙杨初始在房中浑浊眼神,逐渐清明,身体后倾,重重靠着椅背,好似个眼光短浅老农,副不知道该搁在哪里要命担子背太多年,终于可以歇口气。公孙杨笑道:“才知道无亲无故,也有好处。就是有些对不住刘老帮主,妮容是个好姑娘,希望徐公子好好对待,返回陵州,就靠徐公子费心。至于如何跟她解释,想必以徐公子心智,不会太难办。”
徐凤年摇头道:“不需要解释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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