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气无力马鼻,徐凤年轻轻夹夹马腹,俯身摸着满是细碎黄沙干枯鬃毛,轻笑道:“这路上几只水囊大半水可都是到你嘴里去,别跟撒娇,再走几里路吧,都已经瞧见炊烟,指不定就是间客栈,好兄弟,到时候肯定亏待不你。”
虽说确已经可以看到人烟,但望山跑死马,徐凤年知道这匹相依为命劣马已经强弩之末,就翻身下马,松开马缰,让它跟在身后,没百四五十斤重负担,这匹皮包骨头懒家伙终于缓过气,立即踩起轻快步子,不忘用马脖子蹭蹭这主子,徐凤年瞧着这家伙撒欢,哭笑不得,脚力差归差,倒也不笨。人马慢悠悠走向炊烟升起处,徐凤年张目望去,吃惊,这座客栈竟是规模不小,四合院骨架,主楼有三层,客满话能塞下百来号羁旅人士,除五六辆马车,客栈外头筑有座简陋马厩,停满三十几匹马,大多-毛色发亮,高大健壮,好几匹骏马嘶鸣里都能听出倨傲,足以让世子殿下自惭形秽,客栈外头有名黝黑店小二蹲在枯树墩上打瞌睡,脚边有眼散发清冽水气泉井,在能让旅人嗓子发烧大漠里,有这样口井,比起晚上有俏娘子滚被窝还来得让人眼馋艳羡。
徐凤年见店小二睡得正香甜,嘴角流着口水,笑得意味十足,男人都懂,也不知是在惦念着哪位曾经途径客栈貌美女子,在鸟不拉屎漫天黄沙中,大抵逃不过皮肤白**坠屁股翘这个路数,徐凤年也不吵醒,轻轻走过去,摇起滚烫木制机关,拉起只水桶,拿勺喝口,正要给难兄难弟瘦马洗涮马鼻,皮肤黑炭肌肉结实店小二猛地惊觉,看到这家伙偷水,跳下树墩子,二话不说就腿踹来,徐凤年不惊不怒,脸色平静,腹部缩,吸黏住这能让寻常汉子躺上半年凶狠脚,见这年轻店小二面容骄横,抽不回去,正要旋身再打赏脚,徐凤年连忙微笑道:“并非有心白喝这水,小哥照行情来算钱便是,要住店,能不能帮忙安排下?”
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动弹不得店小二输架不输人,犹自气势汹汹,怒视骂道:“老子要不是醒过来,这水可不就是白喝去?住个卵蛋店,瞧你跟这畜生穷酸样,兜里有银子才叫怪事!再不滚,老子可就要使出绝学,到时候生死不负!”
徐凤年脸无奈,正要后撤几步息事宁人,没料到客栈门口出现位双手叉在水桶腰上中年女子,两颊涂抹浓重胭脂,凝结成块,显然不懂什妆容技巧,十分醒目,她狮子吼般喝道:“秦武卒,就你那三脚猫功夫还绝学,断客栈财路,老娘让你绝子绝孙!”
有个颇为不俗姓名黝黑小伙噤若寒蝉,挤出张笑脸,瞥向徐凤年眼神还是称不上友善,抽回脚,冷哼道:“算你小子运气好。”
“秦武卒,给这位公子宝驹仔细刷洗,喂上等马草,敢耍小心眼,老娘削死你!”
脸上妆容与她“小蛮腰”般霸气女子面对徐凤年,笑脸就就要热情真诚许多,伸手招呼道:“公子快快请进,咱们鸭头绿客栈能吃能喝能住,价钱公道,童受无欺,在龙腰州这片是块响当当金字招牌,公子只要住过次,就知道咱们厚道。”
徐凤年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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