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意嘴角翘起,是真被逗乐,原来**刻还有这个新鲜说法。这名佩刀公子别不说,直爽肯定是真,对翠姐对她喜意皆是如此。如果说为他次出手相助,就要以身相许,那也太过荒唐,不谙世事,喜意早已过那个天真烂漫岁数,在青楼里头,有资格求个万事莫要身不由己姑娘,凤毛麟角,广寒楼头牌花魁安阳小姐都做不到,风波楼倒是有两位,粉门勾栏里出名藏污纳垢,男子谁不是以金银买肉买痛快来,只不过这些活肉,比之屠子砧板上肉更贵些罢,女子花言巧语信不得,男子海誓山盟就信得过?喜意深深看眼那双清澈丹凤眸子,没察觉到丝毫歹意,咬牙应承下来,喝酒便喝酒,以她两斤烧酒不醉酒量,相信也吃不大亏去,撑死倒酒时被他摸上几摸,无伤大雅。
喜意想通以后,轻柔道:“公子随去四楼,距离魏姑娘绣球阁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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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肩而行,喜意香味清淡,素雅装束也更像小家碧玉,那名翠姐就要夸张太多,乌膏画唇,脸涂黄粉,头顶
意搀扶起韵子,柔声道:“疼不疼?”
逃过劫韵子明知以后日子会难熬,不过当下还是喜庆多于忧心,笑道:“姨,无碍。韵子这辈子就是吃骂吃打命,死不。”
喜意替他拍拍衣衫,无奈道:“要是翠姐与你百般过不去,真要吃不住时候,就来跟姨说,大不与主子说声,让你到绣球阁做份差事,只不过挣钱门路也就少。”
韵子犹豫下,强颜欢笑道:“有姨这句话就够,相信翠嬷嬷那个往来无白丁大忙人,不会跟这类小人物斤斤计较。”
喜意叹息道:“去吧,这里由姨来应付。”
等到少年满怀心事地离开茶室,喜意这才凝眸望向佩刀公子,幽幽道:“公子心思玲珑,喜意替韵子谢过公子。”
见到那位清雅公子故作懵懂,喜意也不说破,今天这桩祸事,若是眼前客人凭仗着身世本事出手稍早,她与韵子就真算没有退路可言,翠姐教训过韵子,再以言语挑衅客人,这是不占理,被佩刀青年拿言语羞辱,再以手拍酒坛做警示,不说是滴水不漏,也算是得势饶人厚道手段,如此来,她喜意境地反正已经再差不到哪里去,韵子却要好受许多,否则这位公子吃干抹净穿上衣衫走,韵子还不得被拾掇得生不如死,到时候她便是想要救人,都开不这个口。
徐凤年拎起酒坛,收起银票笑道:“茶室喝酒算什事情,去喜意姐那儿好。”
喜意面容有浅淡愠怒,咬咬纤薄嘴唇,轻声道:“公子见谅个,喜意早已不接客。”
徐凤年哑然失笑道:“也就喝个酒,喜意姐莫非真以为贪恋你身子?那番话可是随口说与那位翠大娘说,喜意姐自作多情。是游学而来,以往与狐朋狗友逛青楼,都是陪坐,充当付银子可怜角色,真刀真枪提马上阵,还没有过,这不想着先与喜意姐喝些酒,壮壮胆,事后再见着魏姑娘,也不至于才短兵相交就兵败如山倒。家虽说有些家底,可两百两银子花出去,眨眼功夫完事,就真应那句**刻值千金,刻两百两,也忒冤枉,喜意姐,是不是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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