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满武小脑袋搁在徐凤年大脑袋上,起回到客栈,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小丫头准备给那位小姐姐看下自己手里奇巧蛛盒,不曾想才到门口,就看到闹哄哄,许多青皮无赖模样男子在外边叫骂,满嘴不堪入耳粗话野话,孙掌柜站在台阶上跟名五大三粗彪悍汉子弯腰赔笑,汉子将掌柜偷偷递出兜银子抛抛,本来冷笑脸庞骤然变色,将小囊银子砸在地上,拳推在老男人胸口,孙掌柜媳妇和两个女儿躲在客栈大门内,哭哭啼啼,见到家中顶梁柱给打倒在地,愣是不敢去搀扶,生怕惹恼这些为恶乡里凶神恶煞。
徐凤年与身边旁观百姓询问,才知道个大概,约莫是孙掌柜媳妇和长女去城西集会那边游玩,人群里碰到吃女子便宜油子,长女脸皮薄,性子又泼辣,被摸屁股,当场就摔人家耳光,那名青皮身材瘦弱,没料到姑娘如此狠辣,被巴掌摔趴下,丢脸面,见她面生,也没敢当场发作,喊上几位邻里起游手好闲兄弟,跟梢到城东这栋酒楼,与当地相熟混子番计较,知道孙掌柜没什背景靠山,这就搬动位道上大哥,再呼朋喊友二十几人起杀过来,铁心要从软柿子好拿捏孙掌柜身上割下大顿油脂,七八两碎银如何能入他们法眼?孙掌柜挣钱以后,衣食无忧,读过些诗书,有文人气,好面子,被拳打翻,疼痛还在其次,落在街坊邻居眼中,让他倍受难堪,尤其是被家里三名女子看到,尤为憋屈得抓狂,爬起身拎根板凳就要与这帮泼皮拼命,为首大青皮习武多年,把式傍身,岂会在意条板凳,亮招腿法,给板凳踢成两半,把满腔热血孙掌柜给打懵,正犹豫着是不是去灶房拿把菜刀出来,就给名瘦猴无赖偷偷摸摸来到他身后,腿踹在屁股上,摔个狗吃屎。
那瘦猴颧骨突出,目小深陷,平时帮派间斗殴,都是动嘴多余动手,这脚偷袭自个儿觉着挺英雄气概,可惜拉伸幅度太大,腿脚竟然不争气地抽筋起来,只得瘸拐着站在边,引来大片讥笑,瘦猴正要发飙,眼角余光瞥见被抢风头道上大哥皱眉,立马闭嘴,退回边。徐凤年放下陶满武,牵手走到青皮头子身前,十分利索给几张十两面额银票,笑道:“这位大当家,不知道孙老哥有什不敬之处,还望赏个破财消灾机会。”
可以不卖谁面子,但银子面子不能不卖,结实手臂纹刻头狰狞黑虎大青皮冷冷问道:“你小子是哪条道上?”
徐凤年微笑道:“小比不得大当家豪横风采,只是给城牧府二公子当差打杂,算不得什人物,二公子相中这家酒楼道五枝羹,来二去,就与孙掌柜有些交情,这不来酒楼讨要这道招牌素菜,大当家肚里好撑船,孙掌柜这边有错在先,多多包涵,小若是这事儿办砸,即便到二公子耳朵,酒楼也不占理,二公子事情多去,万万不会计较这类鸡毛蒜皮,只不过小办事不利,在二公子那边印象不佳,可就惨,也就捞不到这里头半颗铜钱油水,所以这三四十两银子,不成敬意,就算小跟大当家讨个熟脸,发发善心,别断小财路,赶明儿大当家得空,在下再请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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