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年压
喊娘纹虎马贼迅速坐起身,揉揉胸口,其实只是微疼,并无大碍,心有余悸对纹龙马贼说道:“碰到扎手钉子。”
另外名马贼啧啧说道:“小白脸原来深藏不露,当家肯定喜欢。”
纹虎马贼赶忙上马:“走走,与当家说去。”
徐凤年在人烟罕至荒原上牵马独行,根据北凉王府所藏北莽地理志讲述,再有几天路程,就可以见到草原,相信有机会碰上那些逐水草而居牧民,他倒是无妨,只是常在黄沙大漠里行走,身边劣马有些吃力,想着到草原上,这位老兄弟若是能融入野马群是最好,就去掉马鞍马缰,由着它离去。歇脚夜宿,徐凤年盘膝而坐,燃起篝火,望着低垂星空,劣马同样屈膝休憩,拿脖子蹭自己,徐凤年拍拍马脖子,捻起块土壤放进嘴中嚼嚼,水气足许多,是该临近草原,尝土是寻龙点穴入门功夫,徐凤年少年时代经常与老哥姚简起去堪舆地理,学到不少望脉皮毛窍门,天下祖龙出昆仑,其中龙入北莽,以往北莽少有人谈论此事,春秋遗民大量涌入以后,此说大兴,北莽女帝俨然成天命所归真命天子。徐凤年转头对劣马笑道:“老兄弟,你信吗?”
劣马打个响鼻。
照样还是勤勤恳恳依次养剑,好似江南那些每晚都要定时去抢水养稻耕农,偷懒不得。天蒙蒙亮,徐凤年加快吐纳,按照道门典籍所述,春餐朝霞夏食沆瀣,因朝霞是日始欲出赤黄气,以东海最佳,沆瀣是北方夜半紫气,以极北严寒为甲,两者尤为裨益修行,不知当年道教支数百道士赴北,有没有这个潜在意思。那支道统不负众望,成北莽国教,当代掌教麒麟真人更是成为道门圣人,与两禅寺主持方丈并称南北双圣。清晨时分,吐纳赤黄,约莫是境界不到,徐凤年也说不上有多玄妙,只是比较平时略有神清气爽,缓缓站起身,有些明悟,所谓武道天才,种是身具异相如黄蛮儿,体魄异于常人,生而金刚,不可谓不得天独厚,另外种体魄虽然相对平常,却可天人感应,骑牛是其中佼佼者,才有步入天象恢弘气象,第三种相比前两者,要稍稍次之,却未必不能踏入陆地神仙,如以剑入大道李淳罡,如以力证道王仙芝,如以剑术通神邓太阿,武道途,境界越高,越是逆水逆天而行,天地是家又是牢笼,武夫却要自成体系,好似顽童要自立门户,故而才有天劫临头,是谓天道昭昭,报应不爽。
徐凤年抬头望着朝阳东起,自言自语道:“善恶终有报,不信抬头看,老天饶过谁?”
随即撇嘴道:“又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古人说道理,就喜欢扇脸。”
徐凤年转身望向名身披袈裟着麻鞋贫苦老和尚,双笑时迷人眯时阴沉丹凤眸子,直直盯着这名昨晚就坐在十丈以外南方禅宗僧人,佛门有大小乘区分,密教又有黄红之分,装束各有不同,徐凤年因为王妃虔诚信佛,对僧人直心怀好感,在北凉不知让多少无赖道士为赏银改行当僧侣,只不过身在北莽,遇上位远行数千里来这蛮荒之地传经布道老和尚,即便僧人瞧着慈眉目善,徐凤年也不敢掉以轻心。
老僧双手合十道:“公子信佛,善哉善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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