腮而望,神情冷漠。锦袍老人神意内敛,徐凤年虽然第时间收敛窥探视线,但兴许是呼延观音露出蛛丝马迹,老者察觉到异样,直视而来,眼神冷厉。
骑兵缩小包围圈,完全不让呼延安宝有机会去跟悉惕套近乎。
每年女帝秋季亲临北莽王庭大型围猎,也是如此,只不过更加蔚为壮观,仅是外围驱逐猎物,就要动用数万甲士耗时两个月,队列整齐,缓慢推进,有皇室怯薛军负责监军,队形严格按照既定路线前进,稍有偏差,就要被拖去杖打,若是期间有猎物逃出包围圈,十夫长当场斩杀,百夫长罢免官职,千夫长降职等。当猎圈最后缩小到士卒仅仅间隔两三帕时,连结绳索,覆以毛毡,此时圈内野兽糜集,不计其数,狮驴同处,牛马相撞,豺狼狐兔拥挤,接下来便是以勋贵爵位依次递减依次进入场屠杀盛宴。
擒察儿轻轻抖肩,大隼振翅飞入天空,然后这位悉惕笑容残忍地拍拍手,等到骑兵猎圈开个口子,几名衣不蔽体刺面兽奴立即打开牢笼,牵出躁动嚎叫虎豹,松开缰绳,野性难驯豹虎并肩冲出,娴熟扑向圈内牧民。虎豹奔跑时尤其凸显修长动感强壮身躯,意味着接触以后便是无比血腥撕咬,百步距离,瞬便至。
护在族长左右两名壮年牧民曾参与过多次野兽捕猎,虽然手中没有矛箭,仍是当仁不让站出队列,先是大踏步继而狂奔,与出笼狮虎对冲而去。擒察儿嘴角笑意充满不屑,不知死活贱民,他擒察儿精心饲养出来虎豹岂是寻常猎物,野性远比初时捕获还要浓烈数倍,只有出行狩猎时才囚禁笼内,其余时候俱是放养牛羊圈内,何时咬死全部牲畜,何时换圈而养,惩罚部落内犯禁牧人,就投入圈内,便是那些膂力惊人角抵高手,照样敌不过虎豹几回合扑杀撕咬,多年以来只有人活下,事后也已是被咬断条胳膊。
几乎同时,两名牧民就被身形矫健灵活虎豹扑倒,咬断脖颈,五爪轻轻滑抹,剖肠挂肚,两头畜生低头啃咬,血肉模糊,当牧民四肢彻底停下抽搐,虎豹不约而同抬起头颅,望向胆颤圈内牧人。
帐屋内阿保机见到这副惨状,满脸泪痕,就要冲出去与人搏命,被徐凤年按住脑袋,往后抛,摔回屋内,他则撩起当做门帘棉质悬毯,掠而去。徐凤年没有想到这名悉惕如此痛下杀手,般而言,越境牧民虽然罪可满族致死,但要知道在草原大漠上,人命不值钱是不假,但与北莽悉惕重视部落内可控弦马战青壮人数是两码事,草原上女子改嫁宽松,以至于超乎中原人士礼义廉耻,还有每次战事北莽都要不遗余力掠走离阳王朝边境百姓往北定居,都是因为归根结底,大小悉惕之间比拼实力,都是以最直观马匹与人头数目来衡量计较,般而言,族举旗叛出本部悉惕,选择亡命迁移,迁徙地所在悉惕只要实力雄厚,不怕与上任悉惕为敌,大多愿意招徕接纳。呼延观音所在部落流荡千里,原先悉惕注定鞭长莫及,对于任何不缺水草悉惕都是笔财富,无非是花些银钱跟掌管游牧户籍上司官府打点番,就等于多三十多帐幕税源,徐凤年真没有预料到闻讯赶来悉惕与牧民碰面,就要血腥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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