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终于有些坐不住,再蒙不中话,岂不是到嘴肥肉都要飞出碗外。徐凤年也不继续为难这位日子显然过得清水寡淡算命先生,微笑道:“其实老神仙都猜中,既算官运能否亨通,也测财运是否通达。”
老人如释重负,轻轻点头道:“本仙向来算无遗策。”
有个
脚撩沟腿,只听到哀嚎声,捂住屁股逃窜,刘疤子等人就开始追杀,抄起街边茶肆酒馆板凳就是通乱砸,街道做生意正经小贩都骂骂咧咧,这座城镇说大不大,二十几年相处下来,对于这些游手好闲惫懒货都知根知底,知道哪些该叫骂哪些该还手,等到刘疤子等人解气,随手丢回椅凳,也没背囊女子踪影,这让刘疤子恨不得去姓苏家里翻天覆地,不过想到那条老光棍手劲臂力,缩缩脖子,阵发凉,只好喋喋不休诅咒苏酥那小子被打没屁-眼这辈子都拉不出屎来。
平白无故遭受场无妄之灾苏姓青年拐弯抹角,绕着走几条巷弄,蹲在墙角根下,拿拇指擦去嘴角血丝,已经是鼻青脸肿浑身酸疼,扯开领口,看到透出块青紫颜色肩膀,抽口冷气,站起身,踮起脚跟,趴在土坯黄泥墙头,喊几声,最终还是没能瞧见这家卖葱饼姑娘,也没在晾晒衣物竹竿上看到女子肚兜之类私物,有些无趣,忍着刺痛,吹着口哨故作潇洒而行,路上顺手牵羊块腌肉,丢进嘴里嚼着,就这漫无目在城内逛荡。徐凤年跟这帮儒生士子入住间上等客栈,罗老书生已经帮忙付过银钱,徐凤年也不在这种细枝末节上矫情,跟冯山岭约好晚饭去刚打听来家老字号酒楼,因为还没到吃饭点,就出门散步,走过几条街,在棵腹部中空老柳树下看到个简陋算命摊子,卜士穿身皱巴巴破烂道袍,留两撇山羊须,生意冷清,就坐在条借来长凳上打瞌睡,迷迷糊糊,下巴时不时磕碰在铺有棉布桌面上。徐凤年犹豫下,抬头看眼由于无风而软绵绵杆旗帜,大概是算尽前后五百年之类,做算命相士,就怕语气说小。
徐凤年走过去拿手指敲敲摊子,算命先生惊醒,赶忙拿袖口抹抹口水,正襟危坐,尽力摆出些高人气度,滔滔不绝道:“本仙通晓阴阳五行,紫薇斗数,面相手相,奇门遁甲,地理风水,不论阴宅阳宅,无不是奇准无比,敢问公子要本仙算什?”
徐凤年当初和老黄温华搭档,可算是做过这行骗人钱财老手,笑道:“不妨先掐指算算要算什?”
老道士时间不敢胡诌,起身作势要将长凳给这位好不容易上钩顾客,自己屁股坐在老柳树坑里,借机用眼角余光打量这名相貌平平年轻人,坐稳以后,伸出两根手指捻捻撇山羊胡,沉吟不语。
徐凤年忍住笑意,也不急着说话,其实这个讲究演技行当,无非是瞎蒙套话解灾要钱四个环节,环扣环,不出差错,差不多就能挣到铜钱,当年他做相士比较辛苦,毕竟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即便借来道袍也很难糊弄住人。
老道士眼神游移,轻声道:“公子是来算官运。”
徐凤年摇摇头。
老家伙哦声,“测财运。”
徐凤年还是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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