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弦颤动生游气,丝丝杀人。
在杀手榜上和呵呵姑娘并列第三目盲女琴师,并没有给徐凤年任何疗伤机会,右手大擘复细挑,徐凤年以插入小巷青石板上chun雷斩去缕,抬头望去,两条银线割破无数滴雨水,掠至眼前,这与当初李淳罡在泥泞官道上屈指弹水珠,串连成线剑,有异曲同工之妙,徐凤年不敢掉以轻心,伸臂双扣指,连敲数十下,身形飘然后撤,似乎想要考量这琴师指玄银线到底有何等气劲,银线不断刺破水珠,如细针钻薄雪,毫无凝滞,这让徐凤年心中有些无奈,仅是抗衡气机厚度,王重楼馈赠半大黄庭未必没有胜算,可要说化为己用,比拼抽丝剥茧玄妙程度,还是差太远,只得缩回手指,双手握拳,砸在银丝锋头上,仍是不敢托大,用武当山学来四两拨千斤,用巧劲拨,岔开两条白线,没入身后雨幕。
徐凤年再次弓身前奔,脚踩雨水,不用触及小巷青石板,只是在水面上滑而过,右腰侧手掌托,chun雷脱离块青石,浮现在身前空中,剑气滚龙壁,硬生生碾碎二十步距离琴弦颤丝,方才退有十步,现在离女琴师只有四十步。
除去击退chun雷金缕那手吟猱,琴师按弦音se复原至先前清婉柔和,徐凤年打小跟着二姐徐渭熊jing研古谱乐器,悟xing平平,不过对于音律不算门外汉,总算咂摸出些意味,这名琴师双手抚琴,左右手琴风分为二,右手拨弦,是南唐渔山派,讲求高山流水,绵延轻缓,有国士之风。左手则是典型东越广陵派风格,声调急切躁动,如chao水激浪奔雷,似豪侠仗剑高歌。如此来,虽然音质驳杂韵味杂糅,但是胜在折转突兀,让人措手不及,好似河道凶险,小舟转瞬倾覆。以音律杀人,是武道偏门,这名女子指玄杀金刚,除去银线锋利,伤及窍穴骨骼根本,使得伤口极难痊愈,还有更棘手玄妙,若非徐凤年习惯分神心几用,早就束手束脚,别说前进,根本就应该知难而退,乖乖逃出小巷。
徐凤年以开蜀式劈烂无穷无尽银丝,向前步步推移,又十步。无线银丝包裹如半圆,被徐凤年气机滚走压缩向女琴师。
盲女面无表情,不知是换气还是走神,右手略作停歇,加上左手始终浮空不按弦,琴声骤停,滴水不漏守势就透出丝缝隙,chun雷搅烂弧形半圆,徐凤年不管不顾欺身而进,即便是陷阱,也要并破去。
耐心等到相距三十步。她终于双手同时落下,不过好像只能说是毫无章法,乱七八糟小孩子胡闹般双手拍打琴弦,简简单单兴之所至地拍再拍,接连十八拍,好个大小胡笳十八拍。徐凤年四周水坑个个接连平地炸开,所幸有刀谱游鱼式凭仗,在生死之间灵活游走,十八坑荡起水花就像十八记滚刀,除完全躲过十坑,五水刀被海市蜃楼挡下,仍有三记水刀滚碎大黄庭,雨花在徐凤年双脚上扎出血花来。
徐凤年咬牙握住chun雷,当根短矛掷出。琴师本就目盲,谈不上什视而不见,只是嘴角微勾,左手进复,右指打圆。
小巷风雨骤变,天幕,bao雨像是块布料被人往下用力拔下,蓦地生出场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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