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子默然坐下,许久以后,说道:“要搬家,往南走。”
苏酥白眼道:“咱们有那个钱吗?再说,去南边做什?在这儿就挺好,不搬!”
老夫子好似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扬声道:“说搬就搬!为何人家身在富贵尚且吃得住苦,你偏偏就吃不得?!”
平时老夫子骂就骂,可今天有女子在场,苏酥也有些急眼,“放着有好好安稳日子不过,凭啥要去吃苦,颠沛流离跟丧家犬样,好玩吗?!”
老夫子怒极,颤声道:“好个丧家犬!对,你就是丧家犬!”
,打从娘胎以来头回啊,要不放炮竹庆祝下?”
苏酥脚跨过院门,缩回头怒骂道:“王肥膘,再瞎叫唤,晚上带兄弟去你家听墙根去!什金枪不倒夜七次郎,看也就是提枪上马就下马眨眼功夫!”
胖子才要冲上去痛打顿,听到院门砰然关上,只得骂骂咧咧回家睡回笼觉,狠狠呸声,心想老子有媳妇暖炕头,你小子有吗?接下来苏酥才知道老夫子去私塾说过这几日不教书,齐叔依然打铁,目盲女子只是坐在后院,不像是发呆,不过也不爱怎说话,偶尔老夫子跟她闲聊才问句答句,至于那个不知姓名公子哥,苏酥横竖没看出门道,也就懒得理睬,就坐在后院欣赏目盲女子略显拘谨小娘子姿态,至于老夫子所谓非礼勿视啥,才不当真。后来老夫子不知从哪个旮旯拿出半吊钱,让这些年常叹自己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苏酥心情大好,做顿有荤有素色香味俱全丰盛午饭,姓薛目盲姑娘吃饭时也样秀气腼腆,小嘴小嘴,苏酥怎看都欢喜,老夫子在桌底下不知踩几脚,苏酥始终不动如山,十分有大将风度。
苏酥知道那个佩刀公子哥端着饭碗就又去前院站着发呆。
老夫子时不时去那边看会儿,然后摇头晃脑回来,苏酥也不是没有疑惑,可老夫子嘴巴严实,不透露半点,让本以为有个大财主远房亲戚苏酥很是失望,好在有薛姑娘安静坐着附近,苏酥心里好受许多。
老夫子竟然眼眶湿润,指着这个年轻人,咬牙切齿道:“西蜀三百万户,谁不是做二十年丧家之犬?!”
头雾水苏酥嚅嚅喏喏,只觉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看到老夫子罕见失态,也不敢再犟嘴。
直安静目盲女琴师轻声道:“老夫子,其实苏公子说得也没错,为人处世,天底下任何人都只是求个不苦。像这般,在江湖上,也无非是求个莫要身不由己。”
老夫子并非味蛮横不讲理迂腐人物,只是摇头哽咽道:“可是他不样啊,他是苏
接下来半旬,薛姑娘皆是清晨来黄昏走,雷打不动。
终于知道是姓徐年轻公子哥还是走火入魔地呆在前院,苏酥就纳闷,你要说你眼前杵着个如花似玉姑娘,这不眨眼盯着看半旬时光也得看吐吧?
这天,苏酥坐在后院小板凳上,和薛姑娘有句每句聊着。
老夫子负手从前院走回,低头自言自语:“精诚所至,六丁下视,太乙夜燃,勤苦从来可动天。既然有这般数数二家世,还如此吃苦毅力。是赵定秀走眼小觑。”
苏酥听得含糊不清,高声问道:“老头儿,说个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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