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气急就动手痛打子女爹娘,却绝没有记恨子女过错爹娘,对老夫子赵定秀来说,苏酥就是他亲生儿子,只是差那份血缘而已,若是那个姓徐年轻人不踏入这条巷弄,也许这辈子也就老死在这座城镇,墓碑上刻下赵定秀之墓五字,再连同坟茔起被风雨打散,无人会记得春秋时西蜀赵书圣字千金,他会担心苏酥这孩子没能娶上温婉媳妇,会担心这个孩子被市井泼皮欺负,也会担心他没自己骂声,会走歪,会不成材,会过得落魄。但现在不样,李义山完成当年约定,他要带着隐姓埋名苏酥去南方,去南诏十八部运筹帷幄,就如当年李义山在山崖所说:西蜀不在,还有后蜀!
今天老夫子给那些孩子在私塾授业家庭亲自登门致歉,再将那些盆兰花分送出去,便是当年那个拿刀划伤他手臂屠子,听说这位教书老先生要走,二话不说剁下整条新鲜猪腿,强塞过来,后来生怕身材瘦小教书匠扛不动,让家里那个健硕小子背着送到小院门口,以后多半要子承父业当屠子少年憨笑说几句先生以后记得回来。老夫子笑笑,叮嘱着说识字,帮你爹记账可别马虎,做人做事功夫都在细处。憨厚少年挠挠头,不知如何作答。老夫子挥挥手,吃力托着猪腿往院子里搬,在前院想事情徐凤年见状赶忙扛在肩上,帮着放到灶房里去。
苏酥临近黄昏,炖大锅,香气弥漫整间院子,有他和齐叔两尊饕餮镇场子,不怕吃不完。徐凤年在城里买几套合身衣衫,再购置只小书箱,恰好可以装入春雷,至于那柄剑气蛰伏春秋,准备背在身后,不再佩刀,也算种聊胜于无身份掩饰,如此来,真有几分负笈挂剑游学士子模样。徐凤年不肯浪费那六百斤黄金,就让女魔头薛宋官护送三人前往南诏,虽说有齐姓铸剑师保驾护航,出不大纰漏,但扈从这种事情,总归是多多益善,连同少年死士也并吩咐顺路去北凉,起先戊死活不答应,要陪着世子殿下起由橘子州入锦西州,徐凤年只得拿出北凉世子架子,才让少年心不服口服地听命南行。
大桌人起吃着香喷喷炖肉,连目盲琴师都被挽留下,死士戊也让徐凤年喊来蹭饭,是院子难得热闹场景。
酒足饭饱,少年戊回去收拾家当,苏酥带上薛宋官去城内转悠,老夫子又掏出半吊钱偷塞过去,颇像是自家不争气儿子好不容易拐骗个姑娘,做长辈怎都得充充门面。院中只剩下老夫子铁匠徐凤年三人,说话也就没顾忌。徐凤年按照李义山所说,给赵定秀几个南诏人名。老夫子心情不错,默记下这几个分量极重人物以及联系方式,最后直截当问道:“徐家这是要造反?”
徐凤年没来由想起青城山和青羊宫,不知是否已经放入六千甲士,叹口气,摇头道:“自保手段而已。”
老夫子感慨道:“春秋谋士多如过江之鲫,但成名成事也就双手左右。你们徐家麾下赵长陵死得早,可惜身王佐之才。好在李义山尚在,否则狡兔死走狗烹,你们徐家未必能有今日景象。先前只认为李义山虽然计谋略胜赵长陵半筹,却输在视野气魄上,比起英年早逝赵长陵,和如今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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