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儿随意拿手在裘皮上擦擦,掏耳朵笑道:“小娃儿说够就边玩裤裆里小鸟去,老夫没心情听你捧臭脚。”
少年天生聪慧,知道曲线救国道理,嘿嘿改口笑道:“老前辈,既然连爹都要跟你请教剑术学问,你
羊皮裘老头弯腰从水车那边勺水泼在脚上,洗去田间带起泥泞,没好气道:“去去去,别打搅老夫看风景雅致。”
少年耍赖道:“说说看嘛。”
羊皮裘老头自嘲道:“江湖里哪来那多大侠,都是小鱼小,说起来也没个意思。”
少年撇嘴道:“犟老头,你知道爹是谁吗?他就是响当当大侠!”
老头儿白眼道:“别说你爹,连你爷爷都打过。”
踹苏酥屁股脚,气势十足道:“滚!”
连老夫子都乐得落井下石,抚须笑道:“小戊,教训得好。”
苏酥拍拍生疼屁股,呲牙咧嘴,倒也不生气。
转头望眼,苏酥虽然自认不聪明,但也不笨,他大概知道那姓徐往北独行,不让小戊随从,是好心,换成是他,估计就做不到,别不说,个人孤苦伶仃,连说话人都没有,多可怜。
不知自己成为别人风景徐凤年向北行去,拍拍身后背负春秋,笑笑,“本来是想送给温华那小子,总是用木剑也不像话,不过得等他出息再说,否则背着两天还没威风够就给人抢去,也太丢人现眼。要是他钻牛角尖不肯要,那就送给邓太阿,权且当做还赠剑之恩。遇不上话,也没事,回北凉,送给白狐儿脸。他若是不要,这位叫春秋兄弟,那你就只能跟混。”
少年涨红脸,怒气冲冲道:“你瞎说,爹是西楚名列前茅大剑客,爷爷就更是剑术超群,是咱们西楚硕果仅存剑道大宗师!”
老头儿扣着脚趾,呵呵笑道:“还大宗师,你去把你爷爷喊来,看他脸红不脸红?吕家小娃儿,你看你爹每天擦拭那柄破剑就跟抚摸小娘们肌肤般用心,可他哪次见老夫请教剑道,不是都不敢佩剑?”
少年虽然出身春秋高门贵胄,难免在细枝末节上沾些娘胎里带来骄横,不过也不算盛气凌人,接人待物都恪守礼仪,不过这座山里结茅而居不是名将就是文豪,他就乐意来跟眼前这个最没风度邋遢老头唠叨,听羊皮裘老头儿言语,细细思量,似乎还真是这回事,将信将疑说道:“这说来,你也是大剑客?”
老头望向浓绿绸带般潺潺小溪,反问道:“怎才算大?”
少年哼哼道:“听说你姓李,那就是李淳罡那样剑客,才算不起!不过你俩虽然都是断条胳膊,不过差十万八千里!以前听奶奶说起,李淳罡可是天下最英俊风流男子,连她都思慕得紧呢,你再看看你!”
徐凤年沉默下来,自言自语道:“其实说来说去,最想送给羊皮裘老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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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红鹿洞,绿水青山之间有稻田。
名羊皮裘老头插秧过后,光着脚坐在田垛上休憩,身边有架木制水车。
跟随父辈起入山隐居佩剑少年蹲在老头儿身边,问道:“喂,李老头儿,你到底是做啥?问叔伯们他们都不说,姜姐姐只说你是练剑,那你行走过江湖吗,给说说看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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