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年笑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棋剑乐府宋容。”
众目睽睽之下,转身潇洒离开广场。
下山时只剩下两个完全傻眼韩芳和张秀诚。
三马月下同行,过金丝楠木架起那座巍峨牌楼。
韩芳心中惊惧,壮起胆子问道:“公子来自棋剑乐府?”
氏博采众长独门内功心法,气机运转讲究停停复停停,层层递进,最终气象十分雄浑,而这沈氏三停登顶微妙时刻,对于外人来说不易捕捉,沈开阖却是烂熟于心,两刺就让沈秩身内力失去根基依靠,终于被春秋剑剑就轻松杀败。父子二人,躺坐,两两相望。出乎意料,做出大逆不道勾当沈开阖本想借着擦拭血迹,去捂住沈秩嘴巴,不让他喊出真相,不曾想老人只是笑容惨淡,并无多少愤怒,微微摇摇头,这才吐血缓道:“开阖,钟离邯郸虽然骄横,却无野心,你只知嫉妒他武学天赋和记恨他心狠手辣,可知道你娘和柳姨都是为父亲手杀死,而非他动手?这是爹在为草堂未来百年基业打桩啊,邯郸解开心结,对你并无恨意,死,他潜心习武,你借势那座传言是城主是拓跋菩萨情人敦煌城,转投军伍,何愁没有个平步青云?再有邯郸若是跻身品境界,由他坐镇长乐峰,你便可以没有任何后顾之忧,说到底,草堂家主是你,锦绣前程也是你……”
暮年垂死沈秩断断续续诉说,正值壮年沈开阖抿起嘴唇,嘴皮颤抖。
虎毒不食子沈秩抓住儿子手腕,竭力沙哑说道:“开阖,不要去搀和慕容家族那个烂泥塘,沈氏比起提兵山敦煌城这些庞然大物,根本玩不起宫闱政变之事。切记切记……草堂中隐藏有名朱魍密探,为父刻意结纳敦煌城,也是为你和慕容宝鼎接近而做些掩饰,你要小心……”
沈秩死前最后句遗言:“莫要愧疚,开阖,你是可成大事人物,为父就当是你将功成万骨枯其中之,以后光耀门楣,开枝散叶……”
沈开阖总算有几滴真心实意眼泪,只不过眼中仍是没有半悔恨之意。
徐凤年微笑道:“明摆着比告诉你们徐朗这个名号还要假。不过是随便扯起大旗,你还真信啊?”
张秀诚会心笑。
徐凤年回首望眼灯笼高挂府邸夜景,轻声说道:“知道你是韩家子弟,要是不想死在草堂报复中,就带上几个信得过心腹兄弟,连夜返回蓟州。”
韩芳苦涩道:“公子到底是何人?”
徐凤年极其不负责说道:“以后你会知道,反正你如果还想为韩家出力,好将离阳王朝史官所写《佞臣传》,变成以后《忠臣传》
看场大戏徐凤年知道今天不用打,紫衣男子如此看似荒诞冷血作为,明知短时间内既杀不掉自己,又向自己透露弑父真相,分明是向自己投名状,别说仇敌,都有望成为隐秘座上宾,世事无常,实在可笑之至。
徐凤年猛然抬头瞥而去。
袭锦衣婀娜在高楼屋顶跳跃,于处翘檐飞如鸿雁,抓住某物后急坠,瞬间便失去踪迹。
徐凤年收回视线,问道:“怎说?”
坐在地上沈开阖幅不共戴天之仇架势咬牙切齿道:“杀父之仇,由沈开阖下葬以后,亲手寻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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