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腴尤物锦衣女子嫣然笑,推门而入,径直坐下,脸色凝重老人打量眼,问道:“姑娘可是在与那目盲琴师薛宋官起登榜锦麝?”
女子拿手指摸过红如鲜血嘴唇,笑笑,“才排在末尾,不值提。”
老人摇头道:“因为榜眼有两人,总计登榜十人,榜首和那个叫贾加嘉小姑娘都只是名气大些,有名不副实嫌疑,在老夫看来,仅就杀人手法而言,薛宋官擅长指玄杀金刚,该排第,锦麝姑娘不说位列前三甲,最不济也该有前五。”
年轻美艳女子佯装捧胸,捂着心口而笑,“沈水浒,橘子州都说你眼高于顶,怎溜须拍马嘴皮子功夫比你身手还要流?当真是深藏不露呀。”
被刻薄挖苦老人笑置之,换个话题,感慨道:“家丑外扬,让锦麝姑娘见笑。”
(这章不算18号更新,是感谢新状元公子抚书章节。)
沈门草堂府邸上下尽是鸡飞狗跳,夜色越深,大红灯笼越挂越多,许多关系好闲散清客都开始聚头窃窃私语,没来得及凑近那场厮杀草庐人士,都听得惊乍。围剿那名上山寻衅年轻剑士,赔本死三十四人不说,连庐主沈秩都被剑透心凉,因为有剑气翻滚如山崩潮涌在先,踏足二品境多年沈秩着不慎死于非命,并未惹来太多台面上揣测。收拾完残局,紫衣沈开阖就去后山叩开扇柴门,跟名须发皆白说山顶慨况,老人言不发,最后死死盯住这个孙子眼睛,沈开阖正襟危坐,纹丝不动,尤其是笔直腰杆,老人在长乐峰好像是退位以后颐养天年太上皇,总算开口说话,语气平淡无奇,“早些葬你爹,省得留下话柄。”
沈开阖噗通声跪下,痛哭流涕:“孙儿不孝!”
此时不被这个孙子观察神色,老人这才慢慢渗出疲态,好似张摆放多年宣纸,滴入浓郁墨汁,终归是要迟些才吃墨,不再提起这茬,问道:“那名敦煌城来女子如何?”
沈开阖哽咽道:“不知是否趁乱下山,还是打算趁火打劫。”
女子挑眉头,问道:“家丑?有丑?”
老人哈哈笑道:“锦麝姑娘真是喜欢说笑,老夫活八十几年,还真没见过几位如姑娘这般动人女子。”
她本正经问道:“杀个不长眼草堂清客,叫杜青楼,是慕容宝鼎那边谍子,你会不会兴师问罪?”
沈水浒想想,摇头道:“老夫哪里有资格跟姑娘兴师问罪,不说敦煌城那位‘二王’,小小草堂,就是姑娘也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倒是持节令那边肯定要追究,草堂能否挑明说是敦煌城这边痛下杀手?锦麝
老人沉声道:“你渐次疏离那位橘子州持节令,不能露出马脚,徒惹厌恶,但代替你爹为你划出条底线,你若还敢过界,执意要拿沈氏族性命当筹码去赌前程,既然膝下已经有几位曾孙儿,沈秩死,钟离邯郸死,也不介意再少你个。如果扶不起来,为何扶你?”
始终低头沈开阖应声道:“孙儿知晓轻重。”
老庐主闭目凝神,沈开阖等片刻,这才起身弯腰告退。
注定天亮时分就要满山缟素。
山风萧索。老人睁开眼睛望向门口:“贵客既然路过,不妨进门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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