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洛阳并且有过约定徐凤年心头压大石,驻足原地,望着那个潇洒远去身影,脸色阴沉,叹口气,去吴家九剑破万骑路上,已经碰到魔头,霉运至极,接下来只求别祸不单行。这个念头才起,在敦煌城
个念头掠过,御剑她是否见过此情此景?
回落人间,春秋剑扶摇斩裂气象声势都不复当初陆龙卷,落地原本无碍,徐凤年还沉浸在方才思绪中,结果被人脚踹出个狗吃屎,虽有临时警醒,仍然躲不过偷袭,好在那脚没有击杀**,徐凤年在地面上扑出大段距离,身上这套衣衫彻底破碎,起身后看去,是他这辈子最不想见到熟人,另个黄宝妆,洛阳!黄昏中,黄沙上,袭白衣飘飘。徐凤年头大如斗,碰上拓跋春隼和目盲女琴师这两拨劲敌,都不曾当下这般棘手,强自压下心中寒意,不退不跑,并非徐凤年悟出扶摇式后便有视死如归气魄,而是那脚透露出消息,让他不至于掉头逃窜。果然,女魔头洛阳开门见山说道:“你随去趟冰原,杀拓跋菩萨,宝物归你。”
徐凤年毫不犹豫点头道:“好!”
不答应十成十是个死字,形势比人强,容不得徐凤年打肿脸充英雄好汉,只要这尊女阎罗不是要他拿春秋抹脖子,他就都会乖乖应承下来。洛阳显然有些满意徐凤年爽快态度,转身先行,徐凤年跟在她身后,始终保持远远十丈距离,这能保证她无缘无故想杀人时,不至于被击毙命,好歹拼死给出几招。凝神望着那个修长背影,她穿那件很大程度上消弭性别白袍子,木簪挽发,当初在敦煌城见到她,若非近距离见过棋剑乐府女子黄宝妆容颜,徐凤年样不会将她当成女子,她实在是杀气过重,英武非凡,撑死被当做算命先生常说是生而富贵男子女相。
徐凤年游历假装相士骗钱那会儿,经常对着相貌磕碜男子笑脸说道公子相貌不俗,南人北相,定然是大富大贵难跑。不过那时候肯定还会有转折,加上“不过”两字,若非这样,也不好从口袋里骗出铜钱来。徐凤年吃足苦头那三年,总结出个道理,简称两大难,难是让别家媳妇爬上自家床,二难是让别人囊中铜钱入自家口袋。倒霉撞上骊珠被邓太阿击碎后洛阳,徐凤年半点揩油占便宜小念想都欠奉。
洛阳稍缓步伐,十丈距离变作九丈,徐凤年悄悄重新拉回十丈,当变成九丈时,徐凤年就不再多此举,任由她慢慢拉近到三丈。这位女子辗转北莽战最终跻身武榜前十,再战赢过洪敬岩就成为天下第四,虽然第三战输给邓太阿,止步于第四,既然她有去跟拓跋菩萨扳腕子决心,想必和邓太阿那场毁城之战,未必就是倾力搏杀,因为她始终是以雨剑对邓太阿剑,而此战之前天下皆知魔头洛阳杀人如拾草芥,唯独不曾见她用过剑,可想而知,洛阳最可怕地方不在于她排名之高,而在她年纪轻轻,在于她进步速度之快,而她明显跟王仙芝拓跋菩萨走条路子,就是以战养战。
背对徐凤年洛阳平淡说道:“你要去吴家剑士葬身遗址?”
徐凤年轻声道:“不错。”
洛阳平静道:“那你两旬后在宝瓶州打娥城相见。”
说完她便掠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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