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命运无缘无故交织在起男女,似乎谁都不是好东西。
破相以后,说是仇家杀死种桂,再放她生还,当成对种陆两家羞辱。她才硬生生从局死局棋盘上做眼,生
陆沉摇头道:“不向来关心这些,也接触不到内幕。”
徐凤年瞥眼她秋水长眸,放弃打探。
陆沉笑道:“不敢相信,那个被称作通身才胆种桂说死就死,而且死法点都不壮烈。”
徐凤年随手丢那串金铃铛,他本意是借陆沉身份去西河州腹地乱杀通,杀几个赚几个,只不过得知这趟出行种家几位高手都个不漏,尤其是那个高居魔头排行第七种凉,甚至连北莽十二位大将军种神通也乔装打扮,隐匿其中,番权衡过后,不想惹祸上身,耽误跟白衣洛阳约定,恐怕即使逃过种家追杀,也出不北莽。陆沉看到这个动作,笑着从袖中抽出柄匕首,直白道:“本想着找机会下刺死你。现在匕首是交给你,还是丢掉?”
徐凤年头也不转,说道:“留着吧。你要是下个三十里路前还不掏出来,你也会跟种桂样死得不明不白。”
凤年似笑非笑,“是不是应该直接巴掌拍烂你头颅?”
她媚眼如丝,“公子可不许如此绝情。”
徐凤年笑置之,跟她说话,见她做事,很有意思,跟文章喜不平个道理,总是让人出乎意料。
她察觉到这位徐公子谈兴不错,就顺杆子往上爬,柔声道:“猜公
子定出自武林世家,而不是种桂这类将门子孙。因为公子杀人,会愧疚。”
陆沉开心笑道:“赌对。”
徐凤年莫名其妙感慨道:“这个江湖,高手常有,高人不常在。”
陆沉问道:“那公子你是高手还是高人?”
徐凤年摇头道:“做不来高人。”
两人夜宿荒漠,在处背风山坡坡底歇脚,昼夜温差极大,徐凤年拾许多枯枝丢入火堆,除悄悄养剑和维持篝火,夜都在假眠,破晓时分,见她还在打瞌睡,就独自走到坡顶,仰望着天色。突然间,徐凤年掠回坡脚,眼神复杂盯着那个颤颤巍巍手提匕首女子,她竟是心狠到拿匕首在自己脸上划出四道血槽,皮开肉绽,这得是如何坚韧心性女子,才做得出这种行径?其实以两人心智,心知肚明,每走步,临近西河州城,她极有可能是离黄泉路近步,种陆两家不乏城府修炼成精枭雄角色,身负绝学种桂身死人亡,而她个弱女子却反常活下,想要蒙混过关,继续有份富贵生活,几乎是不可能事情,连徐凤年都想不到她如何能够编出天衣无缝理由,他嘴上说是要把她送至安全地点,事实上,昔日可以为她遮天蔽日树荫下,对姓陆女子来说,那将会是世间最不安全险境。
徐凤年捧腹大笑,“你知道个卵!”
她歪着脑袋,脸天真无邪,问道:“难道猜错?”
徐凤年笑骂道:“少跟装模作样,见过漂亮娘子,多到数不过来。你姿色不到七十文,不值提。”
陆沉也不计较这份贬低,自言自语道:“本来就不是好看女子。”
徐凤年换个话题,“你说这次种陆两家联手前往西河州府,你们陆家由你父亲陆归领头,图谋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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