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江淮突然自嘲道:“不过估计也打不过袁白熊,在北凉这边就数这点不好,带兵打仗个比个生猛,大堆武道宗师,之前在广陵道那边,剑术还凑合,在庙堂吵架打架都有底气,如今啊,不行喽。”
心情沉重陈锡亮终于稍稍有些笑意。
两人放眼望去,那座老妪山战场,龙象军主将徐龙象已经亲手杀敌三百人,这还是他在确保骑军冲锋阵型前提之下,若是不管不顾地彻底放手厮杀,恐怕北莽骑军那些主将就要崩溃。
寇江淮视线偏移向那座数目最多乙字骑阵,笑意阴冷,喃喃自语道:“养肥再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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邸统辖三千骑军,跟随两次凿阵后返回原先位置野战主力,列阵于乞伏陇关身后,参与第三轮冲锋。
黄宋濮也下令那支人数仅有五六百重骑军准备投入战场。
老帅唯隐忧在于这场仗打到目前这个地步,北凉方面是流州骑军死伤惨重,而己方则是他麾下嫡系和完颜精骑远比乙字骑军伤亡更高。若非如此,他甚至不会动用那支原本用来割取寇江淮或是徐龙象其中某颗脑袋重骑军。
陈锡亮忍不住问道:“再来次冲锋,流州骑军就名存实亡。寇江军,是不是缓缓?”
寇江淮摇头道:“缓不得,打到这个份上,就是口气事情。别说袁南亭白羽轻骑和宁峨眉铁浮屠暂时无法赶至老妪山,就算马上能够投入战场,也要再让流州骑军和龙象军再冲两次,否则即便谢西陲僧兵能够挡住五万南朝援军,以黄宋濮用兵本事,最少能够逃掉两万骑,旦与北方那条廊道剩余骑军汇合,们之前三场仗,连同这场,就白打,甚至等于寇江淮还把清源军镇三支兵马都拖进流州战场这座泥潭里。”
三支骑军进入流州战场,其中凉州将军石符亲领清源军镇八千骑,没有去往老妪山,而是直奔那条廊道,不为救人,只为阻截通过廊道继
陈锡亮叹息声,没有继续说话。
寇江淮突然转头,轻声道:“凤翔军镇那场攻守战,守将通过流州刺史府公开弹劾谢西陲,你写条‘不违军律,有违情理’,要跟你道声谢。”
寇江淮说得很直接明白,是自己想跟这位流州别驾致谢,而不是为谢西陲。事实上,谢西陲中正平和点评,虽说远远不如刺史杨光斗那般措辞严厉,却仍然不利于当时正处于风口浪尖之上谢西陲,但事实恰恰相反,在北凉边军中已经有定说话分量陈锡亮,是在有意保护那名犯众怒流州副将,旦他言辞偏袒谢西陲,只会更加激起凉州边骑和整个幽州步军剧烈反弹,到时候可能连年轻藩王想要亲自出马保住谢西陲,都极为不易。而归根结底,旦谢西陲沦为北凉边军眼中过街老鼠,那不只是同为年轻人和外乡人寇江淮,甚至是已经赢得认可却根脚相似郁鸾刀,都要被殃及池鱼。
陈锡亮苦笑着摇头,感慨道:“这些都是王爷辛辛苦苦造就局面,不用谢,你真要谢,有机会下次去拒北城感谢王爷。”
寇江淮撇撇嘴,“谢他姓徐作甚,既然当北凉王,这些就该是他劳心劳力本分事。下回去拒北城藩邸,不跟他讨要个北凉骑军主帅就算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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